嘭~
伴隨著一聲巨響,曹衝家的房門被踹了開來。
曹衝下意識地關上電腦,飛快地從被窩裏鑽出來,拔腿就往窗台跑。
‘站住!CIA!別動!’
破門而入的警員陳剛大聲暴喝。
曹衝隻在電影裏見過這種場麵,現實生活裏,哪被人破過門呀?
他整個人都給嚇懵了!
龐大的恐懼,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想也沒想,拉開窗簾,直接躍上了窗台。
他記得,電影裏都是這麼演的。遇到警員破門,罪犯一般都是從窗戶逃跑的。
可曹衝才爬上窗台,拉開窗戶,一陣冷風就吹了過來。
阿嚏~
曹衝打了個噴嚏。
被冷風一激,他的神智頓時就清醒了不少。
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站在窗台上,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加上冷風吹拂,身上頓時生出一片片的雞皮疙瘩。
尼瑪,這可是十二樓呀!
從這跳下去,根本就不是逃生,而是討死呀!
‘小夥子,不要衝動!’
背後的陳剛開口說道。
他站在原地,雙手舉著槍,不敢再靠近,生怕曹衝一個想不開,直接從窗台上跳下去。
曹衝回過頭來,第一眼便看到了那管黑漆漆的槍眼,不由得放聲長歎,
‘蒼天呀,大地呀,如來佛祖玉皇大帝呀!我堂堂一個三好青年,每天除了寫寫網文,消耗幾十斤衛生紙以外,我可啥也沒幹呀!怎麼就攤上這事兒了呢?’
陳剛說,‘小兄弟,咱能不能先下來,有話好好說,你可不要想不開呀!’
曹衝白了他一眼,說,‘你以為我想在這兒?這麼冷的天,我一件衣服都沒穿,赤條條站在這兒,都踏馬凍死我了!
要不是你們逼我,我能站在這兒?我告訴你們,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們可是全責!’
曹衝實在太冷了,攏了攏兩米多長的頭發,包裹在身上,抵禦寒冷。
曹衝腦子有病,某種激素分泌過多,導致他腦袋上的毛發異常茂盛,生長速度是普通人的幾十倍。他才幾個月沒剪頭,頭發就已經兩米多長了。
麵對如此茂盛的長發,曹衝甚至產生去學習編織的衝動。那樣,他就可以用滿頭的長發,為自己織一件毛衣。再過幾天,等頭發再長長些,還可以為自己織一條毛褲。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注定成不了現實。因為,眼前這個警員,似乎鐵了心,要把他弄進局子裏。他可不認為,局子裏會給他織毛衣提供便利。
陳剛望著曹衝,露出一抹苦笑,‘小兄弟,你這又是何苦呢?你下來,跟我回局子裏,咱把話說清楚,不就結了嘛!至於在這挨凍?
萬一你一個不小心,從窗台上摔下去,還不得摔成大餅呀?
是,就算是我全責,那又如何?全是我的責任,你就能死而複生了?
不能吧!所以我勸你,還是趕緊從窗台上下來吧!’
曹衝冷笑一聲,‘哼,跟你回局子,話還能說清楚?你那老虎凳一蹲,皮鞭子一甩,我就是沒罪,也得被你逼出罪來!
我想好了,與其跟你回局子,受那無妄之災,還不如直接跳下去死了呢!起碼也能死個清白!’
陳剛聽後,連忙將手裏的槍收了起來,攤開雙手,說,‘你有罪就是有罪,沒罪就是沒罪。誰也不會亂往你腦袋上扣屎盆子。
你瞧,我槍也收起來了。我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這下你總該下來了吧!’
曹衝眼珠子轉了轉,拒絕道,‘我不!除非你在外麵幫我把門關上!’
陳剛轉身便要去關門,剛走幾步,忽然回過味來,回頭罵道,‘你個小兔崽子,真是個滑頭呀!我差點就著了你的道!
我也不跟你廢話了,趕緊從窗台上下來,別逼我動手呀!以前我在酒吧,有人調戲我女朋友,我可一秒鍾就將那人給製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