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女魔王忍不住問了一句:“如果真如你所說,永恒冠冕能夠強行禁錮魔力,那他們為什麼不連我戰鬥方麵的魔力一起禁錮呢?”
“因為永恒冠冕同一時間隻能禁錮一種同源魔力,戰鬥魔力偏向於元素法術,傳送魔力偏向於空間法術,他們隻能二選一禁錮其中一種。但如果教廷選擇了禁錮你的戰鬥魔力,你發現這片區域無法催動魔力時,第一時間會做什麼?”
“會立刻離開這片區域?我明白了,比起扼殺我的抵抗手段,他們更希望阻止我逃脫。”
女魔王點了點頭,站在教廷的角度想,對抗一個狀態不佳的女魔王雖然不容易,但是比起阻止女魔王逃離來說,顯然是前者更為簡單些。
“這麼說,你真有辦法帶我離開這裏?”
“當然。你的傳送法術被禁錮了,隻是因為這片區域禁錮了你傳送法術的同源魔力。但是這片區域可沒有禁錮其他類別的傳送法術,特別是他們自己人的同源魔力。”
“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剛才教廷強者釋放傳送法術完全不受限製嗎?他們既然瞬間就能出現在大殿之中,就說明這個禁製至少對他們自己的傳送法術是不起作用的。”
“而我們,為什麼不能用同樣的方法離開這裏呢?”
聽到蕭恩這麼說,女魔王將注意力落到蕭恩手中的那顆傳送法球上。
這顆法球和魔族的款式完全不同,銀白色的外殼上刻著精美的花紋,拿在手裏渾然天成仿佛藝術品一般,最顯眼的是法球正中間,有著一道金色的十字印記。
“是教廷的傳送法球。你從哪裏弄到的?”女魔王雖然沒有用過死對頭的法球,但是教廷的十字標記她還是認得的。
“傳送法球又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市麵上多得是。隻要你有錢,要多少有多少。”蕭楠嘴上說的輕鬆,可實際上買這東西幾乎花掉了他總資產的一半。
“你確定單單用這東西就能帶我們離開這裏?”女魔王深表懷疑,教廷費了那麼大的功夫設下的禁製,這麼簡單就能破解的嗎?
“對於我來說,這的確很簡單。但是對你卻不一樣。你是驕傲的魔族女王,永遠都隻信賴自身的強大偉力,而且你仇視與教廷相關的一切事物,在你的身邊會留有教廷的傳送法球嗎?”
女魔王眨了眨眼,沒有反駁。
“況且在我告訴你永恒冠冕的作用原理之前,你會知道永恒冠冕這個弱點嗎?還不是吵著要放煙花?”
蕭恩微笑著瞅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女魔王,打趣道: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說的?我們終將會化作璀璨的煙花,綻放在安特伊蘇拉的夜空。年輕人,不要再抱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們死定啦,等著一起放煙花吧。”
“後半句可不是我說的。”
女魔王麵不改色的岔開話題道:“況且我們現在還沒有離開安特伊蘇拉,我怎麼能辨別你話中的真假?”
“行吧,如果你現在還不信我的話,那我就先撤了。你自己留在這放煙花吧,祝你玩的開心。”
不等心中存疑的女魔王開口詢問,蕭恩真就捏碎了傳送法球!
傳送法術瞬間被激活!
陡然亮起的白色光芒遮蔽了視線。
下一秒。
眼前的景色變得截然不同!
……分割線……
傍晚的餘暉仿佛一筆濃淡相宜的水彩,在淡藍色的天空中勾勒出一輪金紅色的沉日。
霞光慵懶的拂過小鎮的黑瓦石牆,鍾樓小路,連展翅高飛的信鴿也被染成一片金黃。
銀翹花閃著微光,群星般點綴在蓋滿了厚厚冰雪的山坡上。
蕭恩呼出一口白氣,側過頭,一臉好笑的看著他身旁扯住他衣角站都有些站不穩的女魔王。
“魔王大人,您不是要留在那放煙花嗎,怎麼還跟過來了?”
“是沒帶火嗎?”
顧不上理會蕭恩的調侃,女魔王接連咳出了幾口紫色的血液,這才虛弱的抬起頭來,眼神裏充斥著不可思議。
她望向山腳下祥和安寧的小鎮,遙遙炊煙在磚石煙囪裏升起,雖然漫山遍野都是白茫茫的冰雪,但在夕陽的照耀下身體卻顯得暖洋洋的。
“你……沒有騙我,竟然真的……帶我逃離了安特伊蘇拉,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裏啊,這裏是北境的凜冬之原,分布著數百個小國,我們所在的位置是臨冬國的一個小鎮上。因為後天還要參加我妹妹的成年禮,所以我就把傳送坐標訂到了這個毗鄰國都又相對隱蔽的地方了。”
“放心吧,這地方我熟,北境和教廷中間隔著九大王國,那群神棍們對這裏的影響微乎其微,你先在這裏養傷,有什麼問題我罩著你,其餘的我們從長計議。”
“謝謝你……救了我,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