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沒看見支那兵也損失慘重嘛。”身邊的參謀勸道,“古人曾經說過,沒有攻不破的城池。我看我們再拚著犧牲上一些人馬,也要攻下台兒莊。我們倒要看看支那人以肉身抵擋炮彈能堅持多久。”
“吆唏!不愧是我大日本帝國勇士。傳令下去,繼續架炮攻城,台兒莊不下,你我還是到地下服侍先皇吧。”福榮真平說道。日軍炮兵又一次對台兒莊進行炮兵攻擊,攻擊過後小日本兒士兵在福榮真平的鼓動下嚎叫著衝向台兒莊北門。
“怎麼辦?司令。”觀察所裏的軍官們慌亂起來。
“慌什麼?按照先前的方式反擊就是了。”王冠五使勁兒拍著桌子。觀察所裏的軍官們的心情開始漸漸的平靜下來。王冠五又命令一個營的官兵跑上城牆,末了特別的關照士兵們在小鬼子撤退後躲避小鬼子報複性的炮擊。如此惡戰,一日之間,少則五六次,多則十幾次。日軍期間依靠飛機重炮的優勢,在晝間橫衝直撞,守軍雖是英勇奮戰,但還是損傷慘重,丟失了些許的陣地。
接近傍晚,王冠五的參謀統計了士兵損傷人數和陣地得失狀況。“司令!小鬼子火力太猛,士兵們損傷慘重啊。再說丟掉一些陣地,怕是沒法向軍座、師座交代啊。”
“怕什麼?你們也知道,小鬼子之所以能攻城略地,無非是依仗凶猛的重炮和空中火力支援。單憑士兵們的勇氣,小鬼子還沒辦法跟我們的士兵相比。”王冠五看了看朦朧在煙塵中的天色,“快到晚上了,晚上組織幾次夜襲,把我們的陣地都奪回來。”
“管用嗎?”身邊的參謀小心的問道。
“你們什麼時候這麼怕死了?”王冠五失望的看著身邊的參謀們,“夜襲不用你們,你們的命值錢,老子用不起。”王冠五口氣有點生硬。
“司令……”
“別說了。”王冠五生氣的招來衛兵,“傳令下去,命令一個營的士兵化整為零,今晚對小鬼子進行夜襲,告訴士兵們,即使不能有什麼戰果,也不能讓小鬼子安安穩穩的睡覺。”王冠五說完把自己的鋼盔摔在地上。
“是!”衛兵敬禮後轉身走出觀察所,觀察所裏的參謀們不安的看著王冠五。
台兒莊城內聚集了將近五百名身背大刀,腰跨手榴彈的士兵。士兵們排成五列橫隊,靜悄悄的依次伸手結果炊事部隊遞上的海口大碗。炊事兵們抬著大酒壇依次的給士兵們倒著酒,碗裏的酒跟身後的大刀閃耀著月光映進王冠五的眼裏。
王冠五端起手中的酒碗,“兄弟們,國家實力不濟,沒有飛機重炮,隻好用我等血肉之軀殺身報國。”王冠五看見麵前年輕士兵們冷峻的麵頰,眼角竟濕潤開來,“要不是職責所在,老子倒是願意親自帶隊去幹上一把。好了,別的不說,端起酒來,幹!”王冠五率先一口喝幹碗裏的酒,然後甩手使勁兒的把碗摔碎在地上。五百中國勇士們有樣學樣的把手中的碗摔碎,要不是因為夜襲的隱蔽性,士兵們還真的想要喊上那麼幾嗓子。
“王營長!”王冠五叫過帶隊夜襲的營長,“把弟兄們都給老子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是!”王營長接令後轉身帶隊從北門瞧瞧的跑了出去。王冠五看著士兵們雄赳赳的背影愣在當場。
夜襲隊的士兵集中了全團的大部分短槍,士兵們或是三五一群,或是十幾個一群,或是上半夜,或是下半夜,或是大刀加手榴彈亂砍亂砸,或是依仗短槍的速射突擊。本來在晝間算是占盡便宜的日軍哪料的到守軍會來個夜襲戰,很多在外圍的小鬼子們還在無盡的春夢中便被中國士兵殺死了。夜襲隊的士兵們整整折磨了一晚小鬼子,待到黎明時分才扛著戰利品回到台兒莊。
第二天,還是睡眼朦朧的福榮真平接到參謀遞上的損失報告。士兵折損無數,部分作戰裝備損傷不能立即使用,最重要的幾乎所有士兵一晚未眠,精神狀況很不樂觀。福榮真平聽後立刻氣的精神煥發,叫嚷著炮兵對台兒莊進行長時間的炮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