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叫我名字了,顏顏,你真的不恨我了嗎?”林卓言的眼裏一瞬間的感動,他看我又確認的點了點頭,激動的一把將我擁入了懷裏。
他這次不帶有任何一絲的情緒,就是這麼緊緊的摟著我,我能感受到他白大褂上麵消毒水的味道,他的胸膛結實而有力,他把我就這麼緊緊的摟緊,他就像是生怕稍微鬆一鬆手我就會走丟一樣。
“卓言,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會說那些傷害你的話了,我知道,這些事和你都無關。”我的情緒也被林卓言帶動的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傻姑娘,隻要你不生我的氣,不恨我,你說什麼都行,真的,別再那樣了,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林卓言終於放開了我,他的雙手緊緊的扣住我的肩膀,我能感覺到他還是很舍不得鬆開我。
“嗯,我保證,我不會再那樣了。”
之後,林卓言果然給我簽了出院同意書,然後我就順利出院了,出院的第一件事我就是趕到薛氏集團去,雖然以前我還和薛錦澤在一起的時候,我一次都沒有去過,但是我知道地址在哪兒,畢竟那麼大的集團,C城沒有幾個是不知道的。
打車到了薛氏集團的時候,我就看到門口擁著一堆記著,但是都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住了,我再往旁邊看,甚至看到了有一群薛氏集團的員工穿著工裝,還在集團樓下拉起了橫幅,上麵赫然寫著“還我血汗錢!吃人不吐骨頭的薛錦澤!”。
我不知道薛錦澤怎麼會欠這些員工的錢,但是我覺得這不是薛錦澤的風格,而且薛氏集團也不是什麼小作坊,資金鏈向來穩固,而且他的項目又多,怎麼會說破產就破產,而且又怎麼會欠員工薪水呢?
這些疑問讓我心緒不寧,我不知道薛錦澤在哪裏,出來的時候,我用林卓言的電話給薛錦澤打過,但是他的電話關機了,我知道這個時候他肯定有一大堆事要處理,而且找他的人那麼多,來者不善的人大有人在,他有意想要躲避也是正常的。
幸好我出來的時候戴著一頂鴨舌帽,這還是我從醫院裏麵偷偷拿的,應該是哪個孩子的,我壓低了帽子,然後就繞到了薛氏集團的後麵,一棟這麼大的高樓,肯定不止一個出口,前麵有記者,那我就走後門,甚至消防通道都可以。
可是我來到大樓後麵卻發現,這裏還是有記者,雖然沒有前門那麼多,但是也堵著人,看樣子我也不可能就這麼輕鬆的進去的,沒辦法,我隻能繼續找,消防通道是我最後唯一的希望了。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又繞了半圈以後,在一個特別不起眼的垃圾站旁邊看到一個消防標誌,然後就看到一個小門,我使勁推了推,發現這個門沒鎖,不得不感慨消防意識高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要不然我還就真的進不去了。
我隱約記得以前薛錦澤在給公司的人打電話的時候,好像提起過,他的辦公室在最高層,我看了看這三十多層的高樓,雖然腿都快要軟了,但是沒辦法,我也隻能咬著牙,去爬樓梯,終於在我爬到十樓的時候,我累得實在是走不動了,我覺得都十樓了,應該沒什麼不相幹的人士了,所以這個時候坐電梯也不是不行的。
所以我就從消防通道走了出來,走到電梯口正準備去按電梯,結果就聽到有兩個人在說話,像是正往電梯走過來了,我嚇得趕緊又躲進了一旁的消防通道。
一個男人說著話,聲音越來越近,他說:“這次薛氏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另一個女人的聲音跟著響了起來,接著他的話說:“是啊,沒想到他那麼狠,做事這麼絕,比那個賀總還要厲害了。”
可能這兩個人在等電梯,先前那個男人說:“嗯,現在鬧得這麼大,法院的人都參與了,估計薛少要吃點苦頭了,你沒看新聞上說麼,薛氏可是偷稅漏稅了很大一筆錢的,這新賬舊賬一起算,怕是以後日子不好過了。”
那個女人接話道:“是啊,這兩天得趕緊找工作了,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被好幾個記著給拉著問東問西,真煩人,要不是還得回來收拾東西,真的這輩子都不想再和薛少扯上關係了。”
之後我聽到“叮”的一聲,兩個人就進了電梯,隨後沒了聲音很久,我才敢出來,看著電梯確實是下到一樓了,我這才又摁了電梯往頂樓去。
看著電梯一點點的上升,我的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多,聽剛才那兩個人談話應該是薛氏的員工,那麼連薛氏的員工都知道這事是誰幹的,薛錦澤怎麼會不知道,他怎麼會沒有先知?到頭來還讓對方得逞了,這不科學,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能隻有見了薛錦澤,親自問個清楚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