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原來上次那個貴到我這輩子都買不起的戒指,竟然是薛錦澤親媽的傳家寶,而且聽賀晟祥這意思,薛錦澤的母親已經過世了,而那傳家寶之前是給丟了。
忽然,我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個念頭迅速的我的心裏就蔓延開來。
會不會是賀晟祥故意的?
可他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呢?
薛錦澤臉上一如既往的掛著微笑,絲毫對於賀晟祥說的這件事無動於衷,甚至讓我開始懷疑賀晟祥這話的真實性了。
之後就是兩個人簡短又無聊的出於必要的問候,再之後薛錦澤就讓賀晟祥帶我去看看這些名貴的畫作,賀晟祥卻也沒有拒絕,隻是特別紳士的左手握拳抬到腰間,意思是讓我挽著他。
我其實心裏是十分不情願和賀晟祥有超過握手以外的任何身體接觸的,畢竟他之前留給我的心理陰影太大了,但是在薛少暗示的眼神下,我不得不乖乖就範,最終我還是挽住了賀晟祥的手臂。
“顏小姐今晚真的是特別的迷人。”走在展示牆下麵的時候,賀晟祥忽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
從他這句話裏我聽不出他這是刻意的阿諛,還是發自真心的讚美。
但是不管怎麼說,今晚為了達到目的,我就必須順著他的話,把他往深的帶。
於是我就果斷的換上了我那招牌般嫵媚的笑容,一臉懵懂又羞澀的問,那我今天哪裏迷人呢?
賀晟祥見我這一臉嬌羞的樣子,估計也是心癢難耐,於是他就離我進了些,對著我的耳朵小聲的說了句,如果你今晚還願意和我走的話,我就告訴你。
我不知道為什麼賀晟祥會對我這麼感興趣,我甚至不知道他哪兒來的自信,明明有了上一次他那麼令人發指的行為後,他還覺得我會和他走,但是我看著他的眼睛時,我就有種其實我才是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一般。
見我沒有說話,賀晟祥可能怕我會拒絕,他又繼續說,如果你今晚和我走的話,我這次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照顧”這個詞,我忽然就覺得特別的刺耳,這一瞬間,我竟然感覺到這並不是什麼好詞。
之後的鑒賞會果然多了一個拍賣環節,這是在邀請函裏沒有的內容,用賀晟祥的話說,就是因為喜歡的人實在太多,又有很多人實在是想得到這些難得的名作,所以他也就特別勉為其難的忍痛割愛,將這些畫用拍賣的形式來重新選擇主人。
在賀晟祥上台去給那些競拍的人送畫的時候,我搜尋遍了整個場地,也沒有再看到薛錦澤的身影。
我心裏忽然就有點生氣,就算是硬要把我推到火坑,也不至於這麼絕吧,臨走和我打聲招呼也好啊,或者和我說句再見之類的也行,可誰能想到,他就這麼又一次悄聲無息的把我一個人給扔在這兒了,完全就算一副任由我自生自滅的架勢。
賀晟祥再一次麵帶笑容朝我走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了鑒賞會的尾聲了,好多有錢人都已經抱著競拍來的畫作心滿意足的走來,可在我看來,那些所謂的名畫總給我一種把顏料盤給打翻的感覺,看來我不止沒有藝術細胞,更是個徹頭徹尾的土包子。
“顏小姐,讓你久等了,那現在我們可以來說說我們的事情了。”賀晟祥笑意加深,但我卻看著他的眼睛,心底泛起了一絲涼意。
賀晟祥拉著我乘往地下車庫走去,寬敞的電梯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可我卻覺得這個空間異常的狹小,甚至我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不僅如此,我好像還能聽到我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是的,我承認,這一刻我忽然就怕了。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我和賀晟祥已經到了地下二層,基本上那些土豪的私家車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整個地下車庫也就還剩賀晟祥的車了,我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距離,心痛的閉了閉眼,看來今晚注定又是不眠之夜,隻是不知道賀晟祥再看到我這一身薛錦澤留下的痕跡時,會不會又刺激到讓他人格分、裂。
“站住!”
忽然一道熟悉的男聲傳了過來,我和賀晟祥不約而同的都看向了車庫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