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無論身陷怎樣的困境都要堅信,這個世界總有不期而遇的溫暖,總有生生不滅的希望。
就在藍色小瓶快接觸到大少的嘴邊時,旁邊的妖媚女子走出來著急的出聲詢問。
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拿藥瓶的手突然停頓,他沒有說話,伸手遞過一個東西,靜靜地看著女子。
“這···這是···,他是極樂宮的人!”女子看來也認識那塊令牌,此時正拿在手中。滿臉驚訝,“極樂宮二代嫡係你我都應該認識的,這難道是···”她麵帶疑問的轉頭看向中年男子。
“沒錯,你也知道這極樂令代表什麼,看來馬無歡這老小子還沒有絕後啊,嗬嗬。”他似是陷入某種回憶,眼神空洞的看著遠方,“唉,當年的情我終於有機會還了,馬無極,我不再欠你了。”他佇立良久說出這句話,像是卸下了什麼重擔一般。
“大人,當年的事也不能···”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她口中的大人揮手打斷。
“別說了,該怎樣就是怎樣,當年是我怯懦,臨陣脫逃。”
“不是!不是這樣的!當年要不是···”她的話又一次被打斷。
“紅姬!”男子輕喝一聲,然後拿眼睛隱晦的瞟了一眼還在好奇地觀察著大少的紅衣小蘿莉,“把這個給他喂下去。”男子把手中的藍色水晶瓶遞過去,微皺的眉頭掩飾不住他眼神中的落寞,他似乎有些煩躁。
“大人,你真的要把這空穀幽藍喂給這個少年?”她伸出纖纖玉手指著大少,滿眼的急切,“這可是你突破先天進入靈虛境界的助力啊!就算這少年是極樂宮的傳人,也不一定非要···”眼眶裏氤氳著些許水汽,女子竟是急的要哭出來。
“紅姬,你不懂,不懂···”男子背負著雙手,向來時的方向走去,“寒月,別搗亂啊,早點回家。”
“哦!”紅衣蘿莉嘴上答應著,“哼,誰會搗亂啊,人家一直很聽話的。”她撅著小嘴,不滿的嘟囔。眼看男子的身影走遠,她又轉過身子跑到名叫紅姬的女子身邊,“紅姨,紅姨,什麼是空穀幽藍啊?咦?這瓶子好漂亮,送我好不好,紅姨?”她搖晃著紅姬的衣擺撒嬌。“紅姨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月兒乖,月兒不要了,你別哭。”
紅姬這才收回目光,趕忙用手背胡亂抹了抹眼淚,“月兒看錯了,紅姨哪裏哭了?隻有月兒才會哭鼻子呢,嗬嗬。”說著她用手刮了刮蘿莉的鼻子,‘墨玉,我懂,我什麼都懂,為什麼不讓我來分擔你的苦。’
“月兒早就不哭鼻子了,紅姨,那邊那個哥哥要不要帶回家啊?月兒看她好可憐啊。”
紅姬這才想起旁邊馬上就要咽氣的大少,她看了看手中的瓶子,“把他帶回去,小心點。”說完頭也不回,領著小蘿莉的手,率先走去。
“好了,把他放到床上,你們就下去吧。”推開房門,紅姬指著牆角出的木床說道,待大少安然的躺倒床上,她伸手捏開大少的嘴,拿出懷裏的藍色水晶瓶,猶豫了很久,最終輕歎一聲,倒進大少嘴裏,“保存了百年,沒想到卻便宜了你。”說完領著紅姨蘿莉的手走出房間,觀賞房門。
大少似是又走進了某個夢境,無邊無際,無山無涯,周圍一片星空,他此時正漂浮在一個不知名的星體上,眼看著周圍的星光越來越黯淡,突然一抹幽藍似是從天空傾瀉而下,慢慢覆蓋了整個星空,最後觸及到大少的身體,先是一股寒氣,刺骨的寒氣衝入體內,仿佛連靈魂都要凍僵了,緊接著竟然渾身感覺到了一絲灼熱,由裏往外散發的灼熱,大少從來不知道極致的冷和極致的熱竟然會同事共存,他感覺自己的血肉和靈魂似都在被拉扯一般,痛,卻發不出聲音。終於在這一冷一熱占據了整個身體,齊齊衝向大少腦袋的時候,他適時的選擇了昏迷。
夜晚,中年人又是一身儒衫,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一邊飲酒,一邊抬頭仰望著夜空,似是要一眼望穿天盡頭,今夜他又失眠了。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中年人拿酒杯的手一頓,繼而又繼續喝酒,一陣幽香傳來,紅姬緩緩地從暗處走來,手裏拿一件披風,“大人,夜深露重,你要當心身子。”她動作輕柔的給他披在身上,眼睛裏全是溫柔。
“紅姬,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他放下酒杯,伸手拿住肩膀上女子的素手,握在手裏,“你又是何必呢。”他抬頭望著那雙如水的雙眸。“你知道我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