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第七節 孤獨殺手(2 / 3)

有日軍擲彈筒手架起擲彈筒,正要向李銳那邊發射榴彈。早有一名眼疾手快的東北軍優秀射手借著火光的照明,發現了日軍擲彈兵的企圖。他搶先扣動捷克式輕機槍的扳機,向還來不及發射榴彈的日軍擲彈兵射出一串機槍子彈,把那家夥打成馬蜂窩。也是幾乎是在同時,日軍坦克發現了機槍手的位置,坦克炮響起轟爆聲,炮口火光一閃,一團火球就吞噬了那名東北軍機槍手。

坦克繼續吐著火舌碾壓過來,就在履帶即將從“大個”身上碾壓過去的時候,卻見剛才一動不動的“大個”好像是複活了一樣,突然就地一滾,滾到日軍坦克底部。隻聽到“轟”一聲巨響,一團火焰從這輛肆虐的89式坦克底部冒出,旋即就覆蓋了這輛坦克。舔舐的火苗從坦克破裂的裝甲裂縫中噴湧而出,汽油發動機被點燃,整輛坦克變成一副熊熊燃燒的大火炬。

渾身冒著火苗的兩名日軍坦克兵打開艙蓋,剛剛從車上跳下,就被複仇的子彈撂倒在燃燒的坦克邊上。

原來,剛才那位叫“大個”的東北軍戰士隻是被榴彈炸暈過去。就在坦克即將從他身上碾壓過去的時候,他又被槍炮聲驚醒,於是鑽入日軍坦克的車底拉響了集束手榴彈,和敵人同歸於盡。

過了一會兒,東北軍又付出了七名戰士的代價,把第二輛日軍坦克也炸毀。剩下的幾輛坦克見東北軍抵抗得如此頑強,日軍坦克手被嚇得不敢再向前衝擊。

北大營外圍所剩的日軍並不多,隻有三百多人。日本人見東北軍氣勢正旺,於是平田幸弘下令暫時停止進攻,靜等第二師團增援。

此時王鐵漢在感覺十分納悶:真是奇怪了,剛才小鬼子的後陣為什麼會亂?應該是我們的友軍到來的緣故啊!怎麼這會敵人後麵卻好像沒有什麼動靜一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不過剛才還一大群鬼子的,現在前麵的鬼子少了很多,應該是去追擊自己的友軍去了吧。

這時候至少有兩百多名日軍正在發瘋似的追趕剛才在他們背後打冷槍的那人。在日本人心目中,就一個“支那人”居然造成他們那麼多人的傷亡,此人日後必將是“帝國的心腹之患”,絕對不允許留下。要知道,剛才東北軍的抵抗都沒有造成日軍多少損失啊。平田幸弘早就給這些日軍下了命令:“若是不能抓獲此人為我大日本帝國所用,務必擊斃他!”

邱良軍在高粱地裏已經是沒命的奔跑了一個多小時,每跑動一步,腿上的槍傷就要痛入他的心一次。每踩下一腳,都得以驚人的毅力支撐住,腿上的傷口想必已經開裂。肩膀的傷口倒是沒什麼大礙,隻是因為這樣的奔跑太費勁,他感覺全身的骨頭好像要散架。從衣服到褲子,都已經濕透,尤其是大腿上濕漉漉的一片,也不知道是複發的傷口流出了血,還是流出汗。總之,含鹽的汗水浸泡傷口,使得他更是感覺到增添了幾分鑽心的疼痛。

汗水流到臉上,感覺臉上也疼痛。那是因為高粱地裏,高粱葉片十分鋒利,把他的臉都給刮花了。

邱良軍多麼想躺下來,好好的鬆一口氣,讓腿上的傷口能夠減輕一點疼痛。可惜他不能,因為後麵還有兩百多條瘋狗在追趕自己。

日本人得到了平田幸弘的死命令,務必要活捉或者擊斃這個可惡的襲擊者。他們追趕得十分賣力,矮小的身軀,短短的羅圈腿,居然能夠跑得像飛一樣快,而且耐力還出奇的強,真不知道這些日本人平時是怎麼訓練出來的。比起邱良軍在後世遇見的日本陸上自衛隊,現在的日本人似乎比二十一世紀的日本人還難對付。

邱良軍很想製作幾個詭雷讓後麵那些王八龜孫嚐嚐“甜瓜”的“鮮味”,可是又不能。當年日本的甜瓜手雷使用碰炸式引信,不像是拉環式手雷那樣可以很輕鬆的做好一枚詭雷。碰炸式引信的甜瓜手雷若要製作詭雷十分麻煩,還得在地下挖一個有一定深度的坑,把手雷放在裏麵,引信向上,坑上麵再鋪一塊石板。等日本人腳踩上去,石板陷下去,撞到引信然後“轟”一聲。可是那樣的詭雷製作太耗時間,日本人追得緊,邱良軍連停下來製作詭雷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