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第五節 北大營
邱思雨用眼角的餘光觀察了一番四周,發現這門口除了兩名日軍士兵外,就沒有別的日本人。她心裏想道:雖然我腿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但要消滅這兩個鬼子,還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這裏,邱思雨打定了主意。於是她麵帶嬌顰走上前去。待走到那兩名日軍士兵麵前,邱思雨又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以流利的日語嬌聲道:“兩位大哥,外麵槍炮聲響得歡,我想出去看看嘛。”
邱思雨這一笑可謂是千嬌百媚,早就讓那兩名日軍士兵連骨頭都酥了。但是因為職責所在,其中一名日軍士兵還是勸告說:“美麗的小姐,外麵危險啊!今天晚上發生大事了!石原長官交代過,姑娘你不能亂跑。不然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擔不起這個責任。”
“不嘛,我就要出去看看!”邱思雨拉住其中一名日軍士兵的胳膊搖晃幾下像是撒嬌似的說道。
“這……”那名日軍士兵猶豫了。就在此時,邱思雨已經伸手從這家夥的腰間抽出刺刀。還未等這個日本兵明白過來,鋒利的刺刀已經刺入他的新窩。“噗嗤”一聲刺刀入肉的聲音,邱思雨又回手一抽,滾燙的鮮血順著拔出的刺刀噴出,把她噴濺成一張大花臉。
另外一名日軍士兵被這突然的變故愣住了,不過以日本兵的素質,愣一下最多不過一兩秒吧,在下一秒也許這名日軍士兵也許就能反應過來鳴槍示警。但是邱思雨連這一秒鍾的時間都沒有給對手,帶著日本人鮮血的刺刀已經割斷了這個家夥的咽喉,帶著腥味的鮮血噴泉一樣噴出,飛濺在邱思雨身上臉上。
因為考慮到背著長槍行動不便,邱思雨沒去取兩名日軍士兵身上的槍,她隻取走手雷,便身形一轉消失在夜幕中。
這名咽喉被割斷的日本兵雖已倒地,卻還沒有完全死絕,他已經渾身無力,喊又喊不出來,隻能捂住自己的脖子,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那條曼妙的身影瀟灑飄然而去。這名日本兵到死都不甘心的睜著眼睛,他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這位“日本姑娘”怎麼會殺害自己的“帝國勇士”呢。
邱思雨光著腳丫走在夜幕中,走的距離長了之後,每踩下一步都要忍受著鑽心的疼痛。她強忍著從大腿一直傳到身上的疼痛,咬緊牙關向鐵西區走去。走到最後,已經是疼得邁不開步子,她隻好在一棵大樹邊上停下來,用刺刀砍下一根樹枝,當成拐杖握在手中,一瘸一拐的向鐵西區慢慢挪去。
沈陽城內所有的市民們都早已被槍炮聲驚醒,全城幾乎沒有人能夠睡得著。市民們聽著連綿不絕的槍炮聲,都在議論紛紛。也就在這時候,有人發現卻有一名單身的姑娘拄著一根“拐杖”一瘸一拐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可是此時沒有人去關心這名孤獨的女孩,人們都在為今晚日本人“演習”槍炮聲為何如此凶猛而憂心忡忡。
此時已經是9月19日淩晨,北大營外的日軍獨立守備隊第二大隊大隊長島本正一中佐發現怎麼打了半天的炮彈,北大營內的東北軍士兵一個人都沒有動。
“進行試探性攻擊!”島本正一拔出指揮刀向前一指。
北路的日軍架起歪把子輕機槍,對準被炮彈轟開的圍牆缺口處打了幾梭子彈。端著步槍的日軍士兵隨即貓著腰圍到缺口處,向圍牆內“乒乒乓乓”打了一陣槍。
“報告中佐!支那人沒有開槍,沒有人抵抗!”野田耕夫中尉向島本正一彙報了情況。
島本正一微微皺起眉頭,他都不清楚為何自己人都向兵營內開槍了,裏麵的“支那人”居然沒有反擊。不管怎麼樣,這都是自己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於是島本正一拔出指揮刀向前一指:“殺嘎嘎!”
“進攻!”野田耕夫和各日軍的低級軍官拔出指揮刀發出野獸一樣的咆哮聲。
所有的日軍士兵紛紛端著步槍從被炸開的圍牆缺口鑽進去,哇哇亂叫著殺入北大營的兵營內。很快幾乎所有的日軍就全部進去了,外麵隻剩下島本正一和大隊部的幾名日軍。
邱良軍躲在一百二十米外的一片高粱地中,經過特殊訓練的他有驚人的眼力,能在黑暗中遠距離尋找到重要目標。雖然在自己的那個年代有各種夜視儀和瞄準器,但特種兵部隊對眼力的要求還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