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忍得到薄刀之後,閃電般後退,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薄刀嗓子裏發出“嘟嚕嘟嚕”的聲音,仿佛要瘋了一般。
緊跟著,鬼忍高舉薄刀對準手中的狹刀猛的劈了下去,隻聽“叭”的一聲,左手的狹刀居然片片飛揚,象是碎玻璃一樣碎得滿地都是,而那薄刀居然完好無損。
“真他娘的敗家!”張北鬥不由罵道。雖然也知道這狹刀是敵人之物,但好歹在張北鬥手裏十年了,也算有了感情。現在看到鬼忍毫不猶豫的將狹刀毀去,張北鬥還真有點心疼。心疼之餘還非常的奇怪,這狹刀到底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呢?毀掉的時候居然是碎成一片片,而不象金屬製品那樣被劈成兩段。
這狹刀本是鬼忍之物,鬼忍毫不猶豫的將刀毀掉,不但不心疼卻還高興得又叫又跳,手中舞著那把薄刀淩空劈了幾下。那薄刀本來就讓人看不清刀身,此時到了鬼忍的手上更是無聲無形,渾如無物。
“不好!”莊洋叫了一聲。
“不好!”張北鬥也叫了一聲。
到了這個時候要是還看不明白的話,那這腦子也真是白長了。
隻是在這之前,任張北鬥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在三清觀裏奪來的古怪薄刀居然就是鬼忍一直在苦苦追尋的鬼刀。
莊洋說過,這刀身上麵的文字是日本文字,張北鬥也知道這刀與日本人定然是有關係的。但如果今天晚上鬼忍不說出鬼刀傳說的話,張北鬥唯一能推測到的就是這刀與鬼忍一派必然有聯係,卻不想就是鬼忍一派的鎮站之寶。
明朝時期那鬼忍門的門主帶著鬼刀在大內高手的追殺之下,一路逃到東北。看樣子下場也好不到哪去,那鬼刀也失落到了民間。在那個時代裏,東北並不發達,窮山僻壤的百姓哪會懂得刀上日本文字?估計是把這刀上的文字當成鬼畫符了,最後這刀居然便落在了道士的手中。也不知道又往下傳了多少代,這刀傳到三清觀流風道士的手裏。
想一想那流風道士也機靈的人物,雖然不懂日本文字,卻還從這些畫符上麵領悟出了獅吼功中的九字真言。
而今流風道士已死,再想知道這鬼刀從明朝到現在的經曆已無人知曉,而且那些也並不重要。對於鬼忍而言,自然是大喜之事,他終於得回了鬼刀。當初那把狹刀肯定是這把鬼刀的仿製品,雖然也鋒利,但與真正的鬼刀一遇,自然會碎成一片片。
可對於張北鬥而言就不是什麼好事了。他可知道,那鬼忍一旦狹刀在手就神威天降,如今再有了正宗的鬼刀,自己三個人隻怕萬萬不是鬼忍的對手。
“找機會跑……”張北鬥在牙縫裏擠出了這幾個字。
鬼忍剛剛看到金刀時,無比的失落,此時又突然從悶頭的手裏奪回了鬼刀,立刻變得興奮無比。一個人的感情如此大起大落,隻怕神經都是有些受不了的。
這一會兒鬼忍象隻猴子一樣,拿著鬼刀又蹦又跳,嘴裏麵也不知道在喊叫些什麼,就算莊洋懂日語,也隻能瞪大著眼睛。就連繡鳳和金雲鳳也遠遠的望著鬼忍,心中想著這老鬼子莫不是就此瘋了?
唯有張北鬥知道,這鬼忍者與正常人大不相同,其堅韌之處非外人可以理解。現在鬼忍是高興過頭了,等一會兒清醒過來,非拿他們幾個試刀不可。要是再不走的話,可就晚了。
一聽張北鬥說話,莊洋和悶頭也立刻清醒,莊洋本來還想低頭找找手槍在哪,打算趁著老鬼子精神失常的時候來上一槍。但又怕槍沒找著,老鬼子的刀先找到他了。便一拉悶頭,幾個人悄悄的向外退去,又向金雲鳳小心的揮了揮手,再指了指駙馬墳的入口。金雲鳳點點頭,與繡鳳二人也小心的往外退。
眼看著幾個人已經到了墓門口了,莊洋一拍大腿:“刀呢?”
張北鬥和悶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同時看向了莊洋。那金刀不是一直讓莊洋拿著嗎?可此時莊洋手裏空空,金刀居然沒了。
再往駙馬墳內看去,就見鬼忍已經停止了瘋狂的舉起,拿著鬼刀靜靜的站在麻衣千月的身邊。而麻衣千月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死去,那金刀卻正被麻衣千月緊緊的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