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盡管如此,麻衣千月也還是攔在了莊洋的前麵,手中倭刀對著莊洋劈頭砍下。莊洋更是見錢不要命的主,不退反進,反而直撲向麻衣千月的懷裏。卻見得血光四濺,麻衣千月的倭刀在莊洋的背上劃開了一個口子,莊洋卻也把麻衣千月撞了個筋鬥。更重要的是,莊洋就勢在地上一滾,再站起來的時候已經金刀抄在了手裏。
看那鬼忍隨手將金刀扔在地上,莊洋還以為金刀沒什麼重量,誰知這一拿之下,金刀沉重無比,莊洋差點沒撿起來。
心中暗道,這鬼忍老家夥看起來又幹又瘦,卻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心裏更是佩服那位千年前的駙馬爺,這麼重的一把刀居然拿起來上陣殺敵,果然是天生神力呀!
麻衣千月從地上爬起,更是不要命的向莊洋衝過來,並且不停的用日語向鬼忍喊著什麼,似乎在催促鬼忍過來幫忙。
莊洋卻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啥事?”張北鬥這時已經跑到莊洋的身邊,眼睛直直的盯著金刀。這金光閃閃的金刀與他的閻王梭到是交相輝映,成雙成對!
“這日本娘們兒終於露了底了,原來她這次來同昌,就是配合長穀川來搶咱的金刀的。他娘的,原來不光是鬼忍,連土肥源賢二都知道駙馬金刀的事!”莊洋恨恨的說道,“這幫小鬼子,看著咱中國人的東西就是眼饞。”
“土啥玩意是幹啥的?”土肥源賢二這名字張北鬥還是頭一次聽到,以為又是哪個武藝高強的日本忍者呢,不由得四下裏望了望,千萬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到最後空歡喜一場!
“日本特務的祖宗。”莊洋答道,“別看了,你這輩子見不著人家。”
“好象我樂意見似的。”張北鬥不服的回了一句,“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怪不得這個長穀川一到咱同昌就四處打聽古跡,我還當他是個日本的好學生呢,原來是借機會找金刀啊?你說,長穀川故意去了好幾趟金家堡,是不是鬼子其實就知道金家和金刀有關係?”
“你問我?一會兒我替你問問長穀川。”莊洋一翻白眼。
張北鬥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對勁,長穀川是弄到過七星石的,可長穀川卻完全不認識七星石是幹什麼,隻知道是個寶貝。看來日本特務們知道的關於金刀的事情,與鬼忍所知的並不一樣,他們完全是兩個係統,並且彼此之間不是互通情報的。
但不管怎麼說,金刀終於出現,麻衣千月對於鬼刀的傳說自然注意,但她此次來同昌的任務卻是衝著金刀來的。鬼刀能不能出現,不會影響麻衣千月,但金刀則必須拿到手,這是麻衣千月的任務。對於忍者而言,生命可以放棄,任務卻不可以放棄。
雖然莊洋已經金刀在手,而鬼忍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麻衣千月卻咬牙站起,先是衝鬼忍又喊了一句,似乎在做最後的求援,可是鬼忍仍然沒有過來幫忙的打算,麻衣千月便將刀一舉,看樣子是打算雙戰張北鬥與莊洋。
哪知麻衣千月卻踏出一步,身體卻晃了晃,似乎有些站不穩。
“嘿嘿,老子的透骨釘滋味不錯吧?”張北鬥得意洋洋。
莊洋到是齜牙咧嘴,他的背後被麻衣千月劃開了一個口子,雖然傷得不重,但疼痛總是難免的。
那透骨釘與普通的暗器又不相同,張北鬥大多數的暗器上都有毒,唯有透骨釘與飛芒針是無毒的。這透骨釘是一種讓人極為頭疼的暗器,使用之時專打人的關節,並且名中帶個“釘”字,打中人之後也果然如一根釘子一樣會自動往人的肉裏麵鑽,一但被這透骨釘咬到人的關節處,關節便會失靈。對於一名武者而言,如果某種關節失靈了,那一身的功夫自然大打折扣。
不過剛才因為用得慌亂,致命的兩處都被麻衣千月用刀擋開了,打中腿部的兩顆透骨釘並沒有命中關節,而是全鑽到肉裏。此時麻衣千月雖然腿關節沒有失靈,可是那種鋼釘鑽肉的滋味卻非外人可以理解其痛苦。
換成普通人的話,這一會兒早就疼得大喊大叫了,可這日本女人卻有著一股男人般的堅韌。雖然一條腿疼得直哆嗦,但目光卻惡狠狠的瞪著張北鬥,雖然明知道鬼忍不會來幫助自己,麻衣千月仍然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倭刀高高舉起,看樣子無論如何,她是不可能放棄自己的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