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 3)

岑鳶明白,他娶她,隻是出於你情我願的利用,沒有感情。

自然不會在乎。

她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挺平靜的:“那你可以去找她,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劉因看到她這副無動於衷的清冷模樣就來氣。

也不知道那戶人家是怎麼養孩子的,養的這麼木,勾引男人都不會。

“你爸最近身邊狐狸精多的很,你要是不幫我這個忙,是想等著我被掃地出門嗎?”

她是小三上位,自然知道那些小三都有著怎樣的手段。

她當年為了穩住自己的位置,甚至......

想到這裏,她下意識的看了眼站在她麵前的岑鳶,心裏僅有的那點愧疚一閃而過。

岑鳶的語氣很平靜:“在這件事上,我也沒有辦法幫到你。”

“商滕是你老公,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

岑鳶搖頭,很有自知之明:“我們沒有領證。”

“沒有領證那也......”劉因頓住,驚道,“什麼,你們沒有領證?!”

商滕娶她不過是為了應付那些不斷催婚的長輩,還有那些跟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的追求者。

辦個婚禮就能起作用的事情,為什麼還要領證?

商滕不會做不劃算的事。

他是個合格的商人,永遠都有辦法,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婚姻也能成為他放在天平架上的砝碼。

他的人生中,走的每一步,都充滿了算計。

劉因似乎還沒徹底消化完這個信息量,站在那裏,久久沒有反應。

岑鳶自己推開門出去了。

客廳裏,飯菜已經擺上了桌,江窈還在講著自己今天在公司遇到的趣事,把江巨雄逗的大笑不止。

岑鳶走下樓,江窈見她身後沒人,於是問了句:“媽呢?”

岑鳶輕聲道:“還在房間裏。”

江窈小聲嘀咕了句:“那你怎麼自己出來了,也不喊媽下來吃飯。”

她俏皮,活潑,外向,是討人喜歡的性子。

不像岑鳶,安靜內斂,喜怒不形於色,悶木頭一樣。

哪怕江窈不是親生的,但她還是深受這一大家子的疼愛。

岑鳶落座後沒多久,江祁景從房間裏出來。

他是岑鳶的弟弟,劉因生下岑鳶之後的第三年,江祁景出生了。

但他和岑鳶並不親近。

應該說,這個家裏的人,都和岑鳶不親近。

隻有禮貌的客氣。

江祁景今年讀大三,搞藝術的,在外麵住,偶爾回家。

他和岑鳶長的很像,都是溫柔的眉眼。

這點讓江窈很不滿意,仿佛在無時無刻的提醒她,自己才是外來的。

為了鞏固自己在這個家裏的位置,也為了讓岑鳶認清現狀。

她故意給江祁景夾了他最愛吃的油麥菜:“多吃點,我記得你小的時候最愛吃這個了,我每次跟你搶,你都和我鬧。”

她話裏話外的,都是姐姐對弟弟的寵溺。

江祁景沒說話,把傭人叫過來:“幫我把飯倒了,重新盛一碗。”

江窈臉色變了:“你什麼意思?”

江祁景冷眼看她:“我不愛吃別人的口水,很髒。”

雖然從小到大,他都是個冷淡性子,但江窈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

她眼睛一紅,哭了,跑到她爸那兒撒嬌:“爸,你看他!”

江巨雄無奈的看了眼江祁景:“好了,他到底是你姐姐。”

江祁景語氣淡:“我怎麼不知道我媽給我生了兩個姐姐?”

江窈哭的更凶了:“爸......”

江巨雄最近被公司裏的事折騰的夠煩了,這會隻想安安靜靜的吃頓飯都不行。

頓時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頭。

旁邊的劉因察覺到他的不悅了,出聲嗬斥江窈:“多大的人,還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江窈這才不情不願的重新坐下。

她心裏還是有數的,知道點到為止,畢竟自己不是親生的。

和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血緣關係。

但她心裏還是有火,看到跟沒事人一樣安靜吃飯的岑鳶,這股火燒的更旺了。

於是故意戳岑鳶的痛點:“岑鳶,你和商滕都結婚這麼久了,怎麼他還一次都沒來過家裏啊,這工作再忙,也不至於一次這點時間都沒有吧,更何況我前幾天還在酒把碰到過他,身邊好幾個美女陪著呢。”

她說完以後,才故作一副說錯話的樣子,小心翼翼的捂住嘴,“我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原來這就是他口中的有應酬。

岑鳶放下筷子,笑了笑:“我知道的,他工作上的應酬,推不開。”

江窈的確在酒吧遇見過幾次商滕,不過他基本上都是和他那些朋友在聚。

美女作陪是她故意說出來膈應岑鳶的。

想不到她居然這麼沉得住氣。

不過她的話似乎也能證明她在撒謊。

誰工作應酬,會和朋友去酒吧?

嗬,看來兩個人的關係壓根就是名存實亡。

這點從商滕沒有陪她回過一次娘家都能夠看出來了。

江窈為她鳴不平:“什麼應酬啊,還非得去酒吧談。岑鳶,我看你就是太好騙了,商滕半個月不回家,這次回娘家也不陪你一起,我怎麼感覺,他一點都不重視你啊。”

這話說到劉因的心窩子裏去了,她心裏還憋著火呢,筷子一甩:“沒用的東西!”

江巨雄眉頭皺著:“哪有你這麼說孩子的,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他們自己自然會處理。”

江窈心裏暗爽不已。

原先她還嫉妒岑鳶嫁進了商家,現在看來,她連個同妻都不如。

岑鳶沒胃口了,放下筷子,去喝湯。

江窈不依不饒,還在講:“現在外麵的人都在笑話你呢,連帶著爸媽都跟著抬不起頭。”

氣氛一時之間凝固了。

直到開門聲打破這可怕的僵局。

傭人恭敬的喊了聲:“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