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江軒內心思索一番後向前輕輕踏了一步。
“素馬大師，亞索師兄。”
江軒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發顫。
可能是因為害怕任務失敗的恐懼，也可能是麵對這位劍道宗師的緊張，也或者是終於意識到第一次處在地球之外的維度存在的事實。
總之江軒的聲線在發顫。
“江軒師弟？”
亞索發出疑問。
“不必緊張，孩子。”
素馬大師慈祥的笑道。
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再深呼吸一口氣。
沒人笑話江的醜態，因為在場的每一個人除了亞索，這麼與素馬大師對話恐怕反應都不會比這好很多。
“永恩師兄本就是天才中的天才，相信素馬大師早已對其有過指導。”
整理好思路，勉強克服一下自己的情緒。
江軒終於完整的把話講了出來。
素馬大師與亞索都靜靜等待著下文。
“雖然亞索師兄沒有說，但其實亞索師兄一直都在追隨兄長的步伐，一直都想證明自己，不想讓別人把自己的頑劣的個性與兄長寬厚的個性對比，不想讓別人認為自己的天賦低於兄長，不想成為兄長耀眼光環下的陪襯。”
長長的說完一大段話。
江軒舒了口氣。
這些話當然不是江軒說的。
而是來自‘江軒‘的記憶。
那個與亞索交好的師弟的記憶。
亞索目光閃爍，陷入沉默。
這個與自己朝夕相伴，甚至比父母兄長都給予自己更多關心的師弟，太過於了解自己了。
素馬大師也有些動容。
誰又會想到，促使這樣一個天才奮鬥的動力不是地位與榮耀，而是兄長的標杆呢。
“你叫，江軒對吧。”
素馬大師終於真正注意到了江軒。
“還有話要說嗎？”
其實素馬大師大概率也知道江軒想說什麼。
心裏也大致有了回答。
“我還些話要對亞索師兄說”
江軒道。
“亞索師兄，你不必把哥哥的重擔挑在自己身上，不要讓自己的親人成為壓在身上的石頭，從成為素馬大師的弟子開始吧，開始為了亞索師兄作為亞索師兄而活。”
這不是江軒要對亞索說的。
這是江軒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要對亞索說的。
誰也不知道這個沉默寡言的師弟江軒，對這位自己成長路上的燈塔一樣的都亞索師兄是怎樣的感情在湧動，是多想更加點燃燈塔的明亮。
終於，亞索緩緩轉過身注視著江軒。
“謝謝你，江軒師弟。”
有些低沉和哽咽的聲音從放蕩不羈的劍客口中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