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要是不要臉起來,妖都拿他們沒辦法。
蘇鯉手扶在牆上,順著水泥一路摸到廚房的插座,昨天留的封印還在,誰再敢偷用她的電,電到他怕為止。
她自己都舍不得用,老是用她的像話嗎?
她是前陣子才發現的,隔壁老是偷偷用她的電。
廊下她放了桌子充當廚房的位置上方有個插座,經常被別人用來炒菜做飯。
一開始沒留意,後來隔壁回老家一趟,她當月月費登時少了十幾塊,那時才注意到不對勁。
起初一直以為是房東做手腳,想找他理論,又怕他漲價,暗搓搓忍了下來,沒成想是隔壁用的,那就不用客氣了,用一次電一次。
不會死人,也沒什麼損傷,但是觸電的感覺絕對不好受。
蘇鯉嗬嗬兩聲進了屋,將門關上,開始換衣服。
今天不打算在家裏吃飯,因為想喝小區門口的豆腐腦,五塊錢一碗,又便宜味道還好。
在家裏做飯的話,電要錢,鍋要洗,關鍵做的還不好吃,連人家一半的一半都比不上,不劃算,不如去外麵吃。
說起來人類可真會折騰啊,離這麼遠她都聞到了香味,勾的饞蟲都出來了。
蘇鯉簡單套了一件衛衣和衛褲,外頭罩個風衣就這麼出了門。
秋末天氣變化無常,昨天風和萬麗,今天又是刮風又是下雨,她瞧見別人都開始穿棉襖了,隻有她穿得這麼單薄。
蘇鯉歎息一聲。
又沒有趕上。
今年和往年不一樣,天氣冷的快,兩個月前就差不多能穿衛衣衛褲的樣子。
那時候她剛上班,兜裏沒錢,身上這件風衣擱在購物車裏兩個月才騰出小錢錢買下來,喜滋滋穿上,結果大家都開始穿加絨帶毛了。
隻有她還是薄薄一層,風衣也是初秋的那種。
這顯然不是第一次,蘇鯉早就習慣。想想去年夏天隻有冬衣穿,瞬間覺得現在幸福無比,起碼隻晚了一個季,去年整整晚了小半年。
有進步就好,不求別的。
蘇鯉下了樓,瞅見大街上汽車和小電驢呼呼而過,心中升起了一絲羨慕。
她什麼時候才能攢夠錢買輛小電驢啊,不需要太大,小一點也成,看著很好玩又實用的樣子。
蘇鯉人很快到了小區門口,熟門熟路找了個角落坐下,跟老板要了一碗豆腐腦,再加兩個茶葉蛋,趁著熱咕嚕嚕喝完,然後滿足的唏噓一聲。
人間美味啊。
妖真的沒什麼大誌氣,一頓飯就很知足。
蘇鯉吃完給了錢,起來熱了熱身,覺得差不多了憑著兩條腿朝她上班的奶茶店跑去。
四五裏的路,用十分鍾跑完,她還能空兩分鍾打卡,如果沒有遇到意外的話不會遲到,就算有意外,兩分鍾足夠解決了。
蘇鯉跑到一半,在一個稍稍偏僻的公園邊上被人攔了下來,有兩個青年從角落裏走出擋在她麵前。
其中一個帶著帽子,帽簷下的眼睛瞳孔發黃,豎仁,聲音很細,帶著陰柔,“小姑娘,發情期亂跑可是會付出代價的。”
他是個蛇妖,朋友是龜妖,倆個本來隻是出來散散步,沒想到意外聞到很濃很濃雌性發情期的氣息。
雄性聞到雌性發情期的氣息也會發情。
妖從來都是野蠻的,沒有人類那套虛的,碰上了,合眼了便將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掉,所以他倆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繞路跑了過來。
結果還算叫他倆滿意,是一個水係的女妖,周身濃濃的水霧,別人瞧不見,他倆看的清清楚楚。
那女妖長得也很標誌,五官精致立體,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總之這趟不算白跑。
他倆在打量蘇鯉,蘇鯉也在打量他倆,目光之中其實有些失望。
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不白不高,不毛茸茸,一身的鍵子肉,沒什麼美感。
不過他倆的話倒是沒說錯。
她最近頻繁做一些不太友好的夢,一次又一次,整夜整夜,都是因為她年紀到了。
發情期來了。
“我的擇偶標準隻有一個,”蘇鯉擺開架勢,“隻要打得過我,幹什麼都行。”
其實不止一個,要腿長,身材好,個頭高,臉白五官好看,最好是毛茸茸類似於白色狐狸精,薩摩耶,大貓咪之類的。
她喜歡摸起來又暖又舒服,冬天當暖爐,夏天可以使勁□□瞧著還好看的原型。
美男不美男的不是主要,就是好奇,鯉魚和毛茸茸的妖生出來的孩子會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