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眼睛裏看出了相同的意思。
這箱子裏裝的零食,就算她們四個一起吃,每天隻吃這些不吃飯,都能吃上一個多月。
其中,最不可思議的當然是風晚晴了。
按照她哥哥一貫的風格,根本不可能讓她放開了吃零食,這次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居然一次寄這麼多來。
在箱子裏扒拉了一下,差不多都是她以前想吃卻沒給吃的,還有一些她自己都沒吃過的,隨手拿起一包,看向她們三個人,說道:“快啊,還等什麼,別客氣啊!”
三個人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拿了幾樣自己愛吃的。
一個小時後,桌子上一片狼藉,四個人麵對麵坐著,不約而同的打了個飽嗝,然後,齊齊笑出聲來。
張萌萌哈哈大笑停不下來,看著風晚晴結結巴巴地說道:“晚、晚晚,要是讓外麵的人看見你現在毫無形象打飽嗝的樣子,估計、估計全都幻滅了!”
風晚晴白了她一眼,傲嬌的哼了一聲,“說的好像你沒打過嗝一樣!”
實在是太爽了,敞開肚皮使勁吃,一不留神,就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了,因為吃太多了。
女生的愛好,如果不是金錢化妝品,那就一定是美色和美食了。
一起收拾趕緊亂扔的包裝袋,幾個人坐在一起閑聊消食,等感覺沒那麼撐了,就紛紛上床睡覺了。
次日,早上,議論最多的就是蔣音音的事了。
據各種小道消息說,蔣音音的腳,因為二次受傷,估計以後都不能跳舞了,甚至還會影響走路。
一眾人聽得是唏噓不已,一轉頭,就又說起舞蹈比賽的事了。
學校選出的第一參加不了,那就隻能換人,至於換誰,暫時還不清楚,左不過就是張紫和言綰兩個人中間挑一個。
醫院,蔣音音病房裏。
她還在昏睡,昨天晚上,她家裏人就來了,來的是她父親,因為她母親要給弟弟開家長會,走不開。
蔣音音的班導和林婧在知道具體情況以後,今天一早就離開了。
她醒的時候,隻有保姆在身邊陪著,她父親在昨晚做完手術後,聽過了醫生的診斷,半夜就已經離開了。
當時,班導看蔣音音的眼神,都有點心疼。
明明遭遇了這樣的事,身為父母親人,卻沒有一個人留下來陪她安慰她的,甚至連照顧她的都是家裏的保姆。
手術結束的時候,蔣音音父親說的話,就連他一個大男人聽了都覺得心寒。
他的原話說的是,“醫生,我女兒的腳,以後會影響她跳舞嗎?”
醫生說,“跳舞是不可能了,如果認真複健的話,走路應該看不出來,但即便恢複了,也不能長時間走路了,最好可以坐輪椅修養一段時間。”
“走路看不出來就好,幸好沒殘疾!”
那種慶幸的口氣,就像農民忙活了好幾個月的收成,差點被雨水毀了一樣,結果隻是陰天沒下雨。
仿佛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是一件可以待價而沽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