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這是不開心嗎?可是發生了什麼煩心事?”將事情都忙碌好了的瞿茹萍終於走到季辰維的麵前,輕聲問著。
被季辰維的目光盯了一個晚上,瞿茹萍又不是木頭,自然不可能什麼感覺都沒有,若是什麼感覺都沒有,那才是假的,所以眼下將事情忙完了之後,她才走到季辰維的麵前問。
“為什麼不告訴我?”季辰維沉聲問道。
“什麼?”瞿茹萍麵色不解的反問。
“還記得這個嗎?”季辰維從袖間取出一個香囊,放在瞿茹萍的麵前。
瞿茹萍看到香囊,嚇得倒退兩步,臉色發白。
“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拿走,快拿走!”瞿茹萍的聲音都變了調,尖銳的開口尖叫道。
“既然這麼怕,為什麼不告訴我?”季辰維站起身,走到她的麵前,固執的重複著這個問題。
方才季辰維拿出來的香囊正是上一次白秋落檢查出有問題的那個香囊,這香囊雖然瞿茹萍沒有再戴,但是卻讓阿玉收起來了,所以從白秋落那裏回來之後,季辰維就去找了阿玉,讓她把香囊交出來。
而阿玉見季辰維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也沒有再瞞著,便將香囊交給他了。
隻是阿玉一再跪地請求,讓季辰維不要因此責怪瞿茹萍,傷害瞿茹萍,還說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讓瞿茹萍瞞著季辰維這事兒。
這讓季辰維又憤怒又好笑。
他自己的夫人是什麼樣他能不知道嗎?她若不想,誰能左右得了她的想法?
難道他一直給阿玉的印象就是這樣的嗎?他對茹兒很壞,隻會傷害她,責怪她?
瞿茹萍經曆過最初的震驚和恐慌之後,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她強迫自己平靜的看向季辰維,道:“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我現在在問你,問什麼不告訴我。”季辰維再次問道。
“告訴你做什麼?告訴你你的心上人想害咱們的孩子,然後呢?讓你有機會借著替我出氣的機會光明正大的去找她,和她舊情複燃嗎?”瞿茹萍忽然有些抓狂的開口。
“季辰維,我當初嫁給你的時候就說過了,我既然看上了你,不折手段的得到了你,那麼往後你的人生就是我的,是我瞿茹萍的,和旁人再無半點瓜葛,你也別妄想還和她扯上任何的關係。想要我給你們鋪路,妄想!”
季辰維的麵色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幽深的眸子盯著瞿茹萍:“這就是你心裏所想?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他一直以為,他不用說出口,她也是明白他的情意的,卻不想,她竟然以為他喜歡的是旁人,還因此而這麼的……偏激。
“是,我就是這麼想你的。不然你要我如何想?”瞿茹萍倔強的抬頭看他,“我知道,娘她一直想要的是表妹做她的兒媳婦,做你的夫人,你心裏的人也是表妹,是我當年借著我父親的權勢強迫你娶了我,我是個壞女人。但是季辰維,我既然要了你,我就不會輕易放了你,隻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娶她過門,和她在一起!”
“你說我要是這次她想害我的事情告訴我父親,他會不會把表妹給殺了!”瞿茹萍麵上滿是狠色。
隻是,她看似凶狠毒辣,可是她眼底深處藏著的黯淡和渾身輕顫的模樣卻是暴露了她的脆弱。
季辰維從來不知道,相伴多年的枕邊人竟然壓抑著這麼多在他看來不可思議的想法。
不過他娘想要那個人做他夫人的事情他倒是知道的,隻是這傻瓜,她不知道他已經選了她,便不會再對旁人心生旖念了嗎?
季辰維素來寡言,此刻更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語來解釋這被她誤會的關係,隻能上前一步,將她圈在懷裏。
驟然親昵的舉動讓瞿茹萍渾身一僵,用手撐在他的胸口,瞪大眼睛道:“你想做什麼?”
下一刻,季辰維低頭用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
他吻了她。
狠狠的,熱烈的,帶著毀天滅地般的熱情,吞噬了她所有的呼吸,也製止了她所有的掙紮。
瞿茹萍被吻得七暈八素,從掙紮到妥協,再到最後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裏。
等季辰維鬆開她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懵了,除了知道要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之外,腦子一片空白。
“你不是壞女人,我也不想和旁人在一起,不管我娘是何態度,我從始至終,想娶的不過一個你罷了。”季辰維抵著她的額頭,低低的說。
瞿茹萍眼神劇烈的波動著,呢喃道:“不,不可能,你……你分明是喜歡她的。當年我們在一起是我要挾了你,讓我爹覺得咱們一往情深,是我逼著我爹要你娶我的,是我非要嫁給你的,你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