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為她,她如何能做那樣羞辱於他的事情?
不忍再看,白秋落索性移開目光,裝作看不到。
曹少芳撲上去抓住曹夫人的手,“母親,您這是做什麼,您不疼嗎?”
“孩子你別管,你走開。”曹夫人見曹少芳上來阻攔,擔心牽連到他,忙伸手將他推開,繼續左右開弓打著自己的臉。
曹少芳被曹夫人推倒在一旁,見阻攔不了自己的母親,便對著邵南初憤怒的開口道:“好一個恭親王府的世子,就是這般仗勢欺人的嗎?”
“你看到我仗勢欺人了?”邵南初眉梢上揚,聲音淡淡的開口。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曹夫人的身上:“我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世子殿下怎麼會欺負我呢,少芳你別亂說話。”曹夫人臉色突變,忙衝著曹少芳道。
“母親!”曹少芳憤怒的叫了一句,滿心的無力讓他用力的攥緊了他的拳頭,眼中全是怒火。
雖然今天的事情確實是他的母親不對,但如果他們家的權勢和邵南初對等,雙方處在同一水平線上,邵南初也不敢如此欺辱。
說到底還是他們勢不如人,才隻能任由邵南初欺負卻無法還手。
此刻的曹少芳心中滿是對權勢的厭惡和渴望。
“世子殿下,是少芳他不懂事,您別介意,他瞎說的……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曹夫人說著,又要動手扇自己的巴掌。
邵南初淡淡道:“好了。”
曹夫人聞言身子一僵,鬆了口氣,道:“殿下的意思是……”
麵對曹夫人滿是試探和忐忑的口氣,白秋落心中不由得感歎,不管是在哪個時代,權勢總是淩駕在道理之上的。
別說今日之事她占著理,便是她不占理,隻要邵南初出現了,恐怕曹夫人就會認慫,就會對他們卑躬屈膝,這是一種悲哀,更是一種現狀。
“你既已知錯,本世子也不會仗勢欺人,之前的事情本世子不再追究,到此為止,也希望曹夫人記住這個教訓,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邵南初淡淡道。
“是,臣婦明白的,明白的。”曹夫人感激涕零的說。
依著如今曹家後宅的現狀,邵南初有都禦史的身份,完全可以參曹祝源一本,一個淫亂之罪,一個家宅不寧,足以終止了曹祝源的仕途了。
而邵南初這話,分明是告訴他們,他不追究了,隻要不再犯在他手上就可以。
曹祝源這時也趕忙上前道:“多謝世子殿下不追究之恩。”
“不必,扶你夫人起來吧。”邵南初平靜的說。
或許是和白秋落在一起久了,受了她的影響,他行事之中的殺伐淡了許多,此番和曹夫人的衝突一事上,按照他之前的性子,他便是直接把曹祝源拉下馬都是輕的,而如今卻這般輕易的就放過了他,這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說到底,還是白秋落影響了他。
因為這件事情白秋落沒有吃虧,所以他便能夠大發慈悲放他們一馬。
當然,如果白秋落吃了虧,受了委屈,他便不是這麼好說話了。
到那時,也就沒什麼道理可以講了。
曹祝源聞言忙把曹夫人給扶起來。
而邵南初則是對著曹夫人淡淡道:“你看清楚她的臉,記住了,她是你不能得罪的人。”
曹夫人臉早就腫得不行,聞言卻還是連忙點頭:“記住了,我記住了。”
吃虧吃到這份上,還記不住的話,那她也真是可以去死了。
“知道為什麼嗎?”邵南初又問。
曹夫人幾乎沒有猶豫的說:“因為姑娘是您的女人,您放心吧,臣婦記住了。”
不單單是記住了,簡直就是刻骨銘心。
“不,不是因為她是我的女人。而是……我想成為她的男人。”邵南初聲音低沉的回著。
在一堆人都發愣的時候,邵南初一字一句,輕緩卻又堅定的說:“你且看著,終有一天,我會用十裏紅妝,八抬大轎,將她明媒正娶過府,做我正兒八經的世子妃。”
這話一出,場中頓時一靜,曹夫人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因為邵南初這話很明顯的是在告訴她,告訴他們,他對白秋落,從來不隻是玩玩而已,也不是曹夫人所說的隻是包養了白秋落做外室,而是抱著要將她娶為正妃的念頭。
這樣以來,白秋落的地位比之簡單的邵南初的女人一詞就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