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默默的看著連子清好一會兒,腦海中就一個念頭。
這連子清怕不是腦子有病?
他特麼是從哪裏看出來她看上了邵二爺,對邵二爺有意,想要嫁給他的?
雖然邵二爺確實很出色,從她和他的短暫接觸來看,此人談吐得宜,進退有禮,是個真正的翩翩公子。同時他又帶著幾分的正氣,對人溫柔又體貼,確實出色得讓人容易心生欽慕。
但是他畢竟已過而立,年紀怕是比她爹白子信還要大幾歲,她是有多想不開,找這麼個人來喜歡?
雖然她並不歧視老少戀,在她看來,任何形式的戀愛,隻要是真心的,就都值得被尊重。
不管是老少戀,姐弟戀或者同性戀,隻要他們彼此雙方是認真對待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同時,她也是一個很理智的人,輕易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
邵二爺雖然優秀,也很吸引人,但是首先白秋落不是一個膚淺的人,不會憑借一個人的外貌和第一印象就去判定一個人的好壞,去產生感情上的喜歡。
畢竟,在現代衣冠禽獸的案例看得多了,她如果還那麼容易上當的話,那真是蠢到家了。
再一個,她心裏已經有了邵南初了,怎麼可能會對別的男人輕易動心?那不是扯淡麼!
所以聽完連子清的話,她就一個反應,好笑,想笑!
然而連子清見白秋落隻是看著他卻不說話,還以為被他戳中了心思,不好意思呢。
便又道:“姑娘,我勸你啊,邵二那人……”
“連老板。”白秋落聽不下去了,開口打斷連子清的話。
“嗯?你說。”連子清下意識的停下話頭,道。
“我想,你或許是誤會了什麼!我和邵二爺,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也沒有喜歡他,更加不會對他死纏爛打。”白秋落開口道。
“啊?那你找我幹什麼?不是為了打探他的消息嗎?”連子清懵了一下,反問道。
“不是。”白秋落深吸口氣,壓抑著自己發脾氣的欲望,道:“我與邵二爺不過萍水相逢罷了。早幾天我在這裏喝茶,正巧碰見有人跳水輕生,出手救了她。邵二爺見我渾身濕透,為避免我狼狽尷尬,便好心的將他的披風給了我。問及如何歸還披風,是邵二爺說,將披風送到此處茶肆的老板手上,老板最後會轉交給他的。”
連子清眨了眨眼,頓時笑了。
“原來上次英勇救人的女子就是姑娘啊,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這凡是來茶肆的人,都要說一會兒上次湖邊發生的事兒,我都聽了不知道多少個版本了。”
“我就說嘛,像小姑娘這麼聰明伶俐的人,怎麼可能看上哪個老騷包呢!果然,姑娘還是很有眼光的,沒被他給騙了。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來著?”連子清笑過之後,又道:“你說披風?是披風對吧,要給邵二那家夥的?”
“嗯,披風在這兒,還請連老板代勞,將披風交給邵二爺。”白秋落從安月兒的手裏接過披風,對著連子清說。
“小事兒,這都是小事兒,嗬嗬。”連子清笑嗬嗬的說。
白秋落抿唇輕笑,道:“今日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好了,那我就告辭了。”
連子清見白秋落要走,忙起身相送,嘴裏客套道:“姑娘要不再坐會兒?我請姑娘喝茶啊!”
白秋落回頭衝著連子清一笑。
那出落得越發美麗的臉蛋和嘴角清淺上揚的弧度,再加上她一身的風華氣度,無不讓人感覺炫目。
連子清在那個瞬間有些走神。
白秋落卻在這個時候悠悠而笑,輕聲道:“若是老板不介意,可不可以替我向二爺傳句話?”
“姑娘請說,必須可以啊。”連子清一本正經的說。
他這會兒還被白秋落的笑容迷得七暈八素的呢!
倒不是說對白秋落起了什麼異樣的心思了,隻是白秋落方才的笑容確實太過迷人了些,那是能驚豔人心的,與情感無關。
白秋落淺聲道:“還請連老板替我多謝二爺借披風之恩,然後告訴他,交友須謹慎。”
說完之後,白秋落也不再停留,帶著安月兒轉身離開。
連子清懵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的他,臉都黑了!
什麼叫交友須謹慎?她的意思是他這個朋友不值得邵二交是吧!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連子清回過神來之後追出門去想和白秋落理論一番,卻不想人海茫茫,卻是再也看不見白秋落和安月兒的身影。
“小丫頭,竟然敢這麼說我!你等著,等我下次見到你,我一定跟你討個說法!”連子清憤憤的說著。
他正攥著拳頭發誓,忽然發現自己手上還拎著包裹了邵晉維披風的包裹,頓時氣得直接將披風往地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