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邵南初倒了杯水遞給白秋落。
白秋落一回來就顧著和白家的幾個極品撕逼了,這會兒還真渴了,所以接過水後她給邵南初一個大大的微笑:“謝謝,我還真渴了。”
邵南初的目光默默的落在白秋落的身上,她喝水時嘴角漏出一絲水來,劃過下巴,順著脖頸滑下去,讓邵南初的目光頓時就暗了,眼中神色暗湧,他不著痕跡的收斂了目光。
白秋落喝了水後將唇邊的水漬抹去,這才道:“委屈你了,住在我家還不時的應付這些糟心事。”
“就這麼相信我?”邵南初挑眉問道。
白秋落愕然:“你覺得不應該相信嗎?”
邵南初被她的反問弄得一愣,旋即卻是無聲的笑了,這丫頭,總能讓人說不上話來。
“雖然你落了難,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一個人身上的氣度是騙不了人的,你不是那種沉迷美色的那種人。再說了,你隻要不是腦子壞了,也看不上那樣的女人。”白秋落撇嘴。
邵南初眼中噙著笑意,淺聲道:“就不怕自己看錯人了嗎?”
白秋落搖頭:“不可能看錯。就算你有什麼想法,也不可能對著這種窮地方,要樣貌沒樣貌,要身材沒身材的女人動心。”
“此番出診可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兒了?怎地離了這麼多天才回來。”邵南初知道她的態度之後也不糾纏方才的事情,轉而問起了此番出診的事情。
“嗯,遇到了些事情,處理完了才回來。”白秋落應了一聲。
畢竟是褚行的私事,她也沒有興趣將這些事兒往外說。
此番最大的收獲,是了了與原主的因果。
原主被李朝然撞了,半死不活被白子朝丟在野外才會生死,她才有機會穿越過來,所以她欠了原主一個恩情,而這次將李朝然氣死,算是她報答了這份恩情。
往後她以白秋落的身份繼續活下去,也能過得心安理得。
邵南初能察覺到少女的心境似乎有所變化,但一時半會卻想不出為何,便隻能與她隨意聊了幾句。
後來陳氏喊白秋落,白秋落這才出了門。
“秋落,你一回來就窩在南初的房裏,莫不是真的對他……”陳氏看著白秋,一臉擔心的問。
“對他什麼?”白秋落一時沒反應過來。
迎視著陳氏擔憂的目光,白秋落猛然回過神來:“娘,你不會以為他喜歡他吧?”
見陳氏不語,白秋落哭笑不得,“娘,你想多了,我呆在南初的房間裏完全就是因為不想出來看到家裏糟心的人而已。”
陳氏聞言心生疑惑:“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白秋落就差指天發誓了。
“那就好。”陳氏鬆了口氣。
“娘,你不喜歡南初嗎?我覺得他人挺好的啊,為什麼你一副怕瘟疫的樣子怕著他?”白秋落有些不解。
以白秋落的眼光來看,邵南初不管是氣度還是相貌,都是她穿過來後遇到的最頂尖的人,可為什麼陳氏總是對邵南初不感冒的樣子?而且還生怕她和他扯上關係!
陳氏輕歎口氣,低聲道:“南公子自是好的,不管是樣貌還是氣度,都不是咱們這兒的人可比擬的。”
白秋落認真的點頭,是啊,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陳氏卻無比嫌棄呢?
“可這樣的人,卻注定了和咱們不是一路人。”陳氏一臉認真的對白秋落道:“南公子如今雖然暫時失憶了,可他的身份定然不簡單,如今因為受傷和失憶不得不在咱們這兒停留,可等他想起一切,自然就會離開的,咱們這兒太小,留不住他的。”
“娘不希望你喜歡上他,是因為咱們和他差得太多了,如果你喜歡上了他,那就注定了是個悲劇,娘不想你受傷,秋落,你明白嗎?”陳氏一臉認真的看著白秋落。
白秋落聞言略微有些驚訝。
她倒是沒有想到,陳氏一個村中婦人還能有這樣的眼界。
當即便是一笑,“娘,你放心吧,我還小,沒想過要喜歡人呢,我現在就想好好和師傅學本事,然後好好孝敬你和爹,咱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好孩子。”陳氏聞言滿心感動,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秋落的日子再次恢複平靜,每日在白家和華家之間穿梭,跟著華老爺子學習醫術,在白家幫忙幹活。
三月春寒,但卻是風和日麗,萬物複蘇的時節。
一叢叢的嫩綠從地底或者枝丫上冒出,帶來的是生機。
白秋落被華國華放了幾天的假,因為他要出門會友,等他回來再讓白秋落去他那兒學習。
這一日,白秋落在院子裏看醫書,丁山匆匆而至。
“秋落。”
“丁山哥,你怎麼來了?快坐。”白秋落看到丁山,忙招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