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了?”褚行頓時錯愕的瞪大眼睛。
快步走到屋裏,果然看見李朝然瞪大著眼睛,死不瞑目的眼中還殘留著驚懼。
那瞬間,褚行是真的很好奇白秋落對李朝然說了什麼,竟能將人活活給嚇死了。
眼中神色閃爍,褚行轉身走到白秋落的身旁。
“無妨,死了就死了,隻是便宜他了,本想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的。”褚行淡笑,四十多歲的儒雅中年男人,明明說著狠辣的話,可看著卻那般溫潤如玉。
白秋落知道自己對褚家有恩,便是出了這事兒,褚行也不會過於追究,所以微微點頭之後,也沒多說,轉身離開。
時隔多日,白秋落再次回到小溪村,覺得有些恍然隔世。
“師傅,我先回去了。”隨著馬車進了村,白秋落對著華國華道。
“回吧,若是家中有人欺負你,你讓人給為師傳個信。”華國華說。
白秋落心裏一暖,知道他這是為自己撐腰呢。
便笑道:“師傅放心吧,他們現在都不敢欺負我。”
和華國華分開之後,白秋落一路慢行回到了白家。
卻不想,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得家中傳來吵鬧的聲音。
白秋落頓時皺眉,擔心白子信他們,快步朝著白家走去。
“讓一讓,大家讓一讓。”門口全是人,白秋落根本擠不進去,隻好一邊往裏擠,一邊喊。
有人聽到她的聲音,發現了是她,都主動讓開步子讓她進門。
白秋落很快擠到了屋裏,發現她一家,南初,爺爺奶奶還有白子朝都在,此外,還有一個看著約莫二十左右的女的。
“爺,奶,爹,娘,我回來了。”白秋落招呼了一聲。
眾人聞聲,紛紛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而一直麵色冰冷的邵南初看到了她,眼底也是閃過一抹柔和之色。
“秋落,你回來拉。”陳氏看到白秋落回來,麵色頓時一喜,拉著她的手仔細打量著她。
“你個敗門風的賤蹄子,出去這麼多日子,夜不歸宿,我老白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你別以為你現在多了不得了,這樣下去怕是不用談親事就成為別人家的人了。”王氏看到白秋落,頓時叫罵起來。
白秋落不在家的這段日子,她對陳氏和白子信叫罵,偏就兩人早已習慣,也不頂嘴反抗,是以老太太覺得他們還是被她給拿捏著的。
所以白秋落回來了,她才會想著要拿白秋落來下手。
白秋落目光一閃,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她沒想到,她這才不過走了幾日,她的包子爹娘似乎就又回到原來的樣子,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合著這個家就指著她一個人呢,她一不在,就亂套了。
白秋落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這時白老爺子開口道:“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秋落那是去行醫救人,沒得讓你說得亂七八糟。”
王氏才不甘心,撇嘴道:“說得好聽,誰知道是不是去治病救人了?就她從小在咱們身邊長大的,能有幾斤幾兩還不知道嗎?說什麼會醫術,我看都是瞎說的,那華老頭也是叫豬油蒙了心了,竟收這麼個貨色在身邊做弟子……”
王氏絮絮叨叨的說著,白秋落眯了眯眼,冷聲開口:“我勸奶還是謹言慎行的好,禍從口出的道理不懂嗎?這麼胡亂編排我師傅,也不怕有個頭疼腦熱的,我師傅不給你看。”
白秋落算是看出來了,這王氏就是個嘴巴不饒人的,她才不會再這麼平白被她罵了去。
“你,你個賤蹄子,你竟然咒我,我可是你的長輩,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天譴,得報應嗎?”王氏指著白秋落罵道。
連屋裏發生什麼事都還不知道的白秋落,卻是先和王氏撕了一通,此刻心情也是不美,冷聲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就你這種嘴巴不幹淨,倚老賣老的人都沒遭天譴,我又怎麼會有報應?”
一旁的邵南初默默的看著多日不見的女孩,明明方才被潑了一身的髒水滿心不悅,此刻看著她元氣滿滿的模樣,心卻是被撫平了,愉悅一點點冒出,連帶著冷漠的眉眼都帶上了淡淡的溫和。
王氏因為白秋落的話險些沒暈過去,顫抖的伸手指著白秋落,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白老爺子看不下去了,沉聲道:“秋落,她畢竟是你奶,是你長輩,你言行過了。”
白秋落沉默片刻,這才緩緩道:“爺說得是。隻是我方才也說了,奶她但凡好好做她的長輩,我便會好好孝順她,若是奶一直這樣下去,我也不會再似往常那般忍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