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坐在白秋落的對麵,盯著白秋落,心裏想著方才的事情。
白秋落在院子裏轉悠的時候,他還以為白秋落是不想這麼快回房,正巧他也沒什麼事情做,便跟在她的身後,想看看秋若楓的這個妹妹想做什麼。
結果白秋落竟然帶著他在院子裏繞了兩圈。
灼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不過看到白秋落終於帶著他回了房的時候,才恍然,她剛剛在院子裏繞圈子,怕是迷路了。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也不是那種喜歡揪著一件事兒不放開的那種,所以便也不糾纏,反而問道:“看你挺自在的,怎麼,就那麼放心,不怕我對你不利嗎?”
轉了幾圈的白秋落不止腳酸,也很口渴,一進屋,她就端起桌上的茶壺倒水喝,那模樣,卻是半點都沒有擔心水是不是有毒的模樣。
閑適得就好像這裏就是她家,她是主人家,而不是個階下囚。
“怕有什麼用?怕了你就不會對我不利了?”白秋落聞言輕呲了一聲,不在意的道。
灼聞言不由得啞然,輕笑道:“說得也是。”
頓了頓,又道:“我發現你這人還是挺有意思的。”
“哦。”白秋落應了一聲,然後道:“我並不覺得你有意思。”
灼:“……”
“我餓了,有飯吃嗎?”白秋落不管他一臉便秘樣,問。
“有。”灼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那麻煩你上飯菜,我要吃飯了,好餓。”
灼:“……”
他心裏一股子發泄不出來的憋悶感是怎麼回事?
灼是藥人一族嫡係中的佼佼者,平素都是被人給捧著的,他自己又長得極美,自有一股子傲氣,所以見白秋落愛答不理的,他心裏雖然憋悶,卻也沒有自己往上湊的心思。
灼起身離開,吩咐了下人送飯菜過來後,就不搭理白秋落了。
灼不往白秋落的跟前湊,白秋落也不會主動去招惹她,安安靜靜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尋思著要怎麼才能夠離開。
不過她沒有武功,也沒有什麼特異功能,所以想要離開,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畢竟她要是真的有那個能耐,也就不至於被抓來了。
所以想了沒多會兒,白秋落也就不想了。
左右離不開,又何必自尋煩惱?
時間就這麼一日一日的過去,白秋落是在第三天才被灼的人帶著離開的。
白秋落沒見到灼,他的手下也沒有和她說話的意思,不過白秋落還是敏感的從他們繃緊的神態之中,察覺到了他們的緊張。
尤其,有的人看她的時候,還會不自覺的帶上怨恨之色。
因為這些人不是藥人,而是普通的習武高手,所以白秋落能夠感受到他們的情緒。
白秋落想,應該是邵南初和秋若楓給了灼這邊足夠的壓力。
白秋落沒有想錯,灼之所以沒有出現,確實是應付秋若楓去了。
灼故意推後了幾天出發,就是為了避開秋若楓和邵南初的追蹤。
但是秋若楓對他很了解,所以並沒有跟隨邵南初一起沿途追去。
他和邵南初提了一嘴自己的猜測,最終和邵南初兵分兩路追蹤。
邵南初帶著手下的人,跟著阿四朝著滇國的方向追,如果先到滇國,便可直接聯係他的父母親,幫忙一起找白秋落。
而秋若楓則是帶著十一和手下留在京郊附近,守幾天灼,以免他調虎離山。
秋若楓給自己定的時間是七日,因為他覺得,灼就算會落後幾日,肯定也不會落後太久,所以七日是他預估的極限。
好在灼沒有讓他久等,第三日,他的人便發現了藥人活動的蹤跡。
於是,秋若楓便立刻帶人追了上去。
之前為了綁走白秋落,灼手上的藥人已經損失慘重,此番要離開,特意讓藥人先行,卻不想被秋若楓給困住了。
那些藥人是他此番帶出來僅存的碩果,就這麼放棄,灼自然不甘心了。
尤其秋若楓還留在京郊,他也不敢和白秋落同路,怕被秋若楓給發現了,所以便主動現身和秋若楓糾纏,讓其他手下帶著白秋落先行一步離開。
此時,灼站在手下藥人的麵前,臉上的神情依舊帶著幾分懶散。
“秋若楓,你倒是鬼精,竟然沒有回滇國,在京郊之外守著我。隻是京郊這麼大,你也不怕走眼了。”灼懶懶的開口道。
秋若楓冷冷的看他,嘴裏道:“灼,我知道我妹妹還在你手上,把她還給我,我放你和你手下的藥人倆開。”
“你妹妹是在我手上,不過我已經讓人把她送回滇國去了,你就是守著我,也找不到她人。”灼撇了撇嘴,理直氣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