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不跟著一起出去轉幾圈?”
老人一身粗布衣服,頭也回的說道:
“外麵待不下去了,這才知道回來?”
易小川抬頭又瞄了眼圓的不像話的月亮,主動轉移話題道:
“老頭,我跟妹妹不在家裏時,我家裏會不會有動靜?或者,是有人偷偷的想進我家?”
老人放緩腳步,扭頭好像認真想了想,沒有回話。
按老人這個年齡,就算想不起來易小川也不奇怪,隻當隨口問一下,問過就忘。
老人是真的仔細在想,搖搖頭,嗓音依舊沙啞道:
“不記得了。”
易小川哦了一聲,不在意的跟老人聊著一些在大城市的一些有趣事。
還說了今天家裏來了個小偷,但也引來了兩個“警察”,好像是一直盯著這個小偷多年的人,小偷一出現兩人就出來了,隻是出場方式不尋常......
小偷一出現警察
老人聽過後點了下頭,根本沒當回事。
臨近屋子,易小川一拍老頭頭頂光禿禿地方,率先進屋。
老人也抬手摸了摸,一點不生氣。
......
村莊中,獨居大麵積的一處住宅裏。
頗大四合院中,三人各占一方。
笑臉變為哭臉的白絨衣年輕男子,伸出雙手,覆蓋在臉。
從身體內,逐漸發出尖銳好似磨刀子的笑聲,聲音尖銳又難聽。
聲音環繞整個院子,餘音嫋嫋,回蕩不絕。
窗台擺放的幾個小花盆還未落地就紛紛碎裂,窗戶窗紙無一幸存。
甚至連門窗也有破裂的征象,有絲絲裂口出現,裂開的痕跡不太明顯,依舊在逐漸放大。
院子裏其餘兩個生命體,則承受著最大傷害。
李懷北拿出吊墜,手掌往上輕輕一抬,人形吊墜抓在手心中。
雙手合掌,低頭閉上眼睛,嘴裏念念有詞:
“鯨鶴南通,往往蛇碑,列位在序,敬聽尊封......”
另一邊的鄭崠則用最原始的方法,大聲喊叫,想用這些聲音壓製住哪位直指心靈的詭音。
“聽不見,俺聽不見......”
院子裏仿佛一個冤魂女子在尖銳哭訴的聲音,又仿佛在用長長指甲撓光滑東西的刺撓聲音,聲音越來越大,以至於主屋房頂磚瓦都開始震動起來。
穿黑色風衣的李懷北語速逐漸加快。
鄭崠憑著頑強體魄竟然堅持了下來,隻鼻孔出血,嘴角死死閉著,表情十分難看。
耳朵裏的鮮血順著手心處流出,兩道血紅血跡染紅了臉頰,滴落在地板上。
卻還是死死遮擋住耳朵,因為聲音雖然直去心靈,卻還會在牆壁處反送回來,震震餘威十分難受。
因為他不了解那個“靈組”派來的成員有什麼實力,所以隻能竭力撐過這一刻。
依照總部日常規則,自己是個擅長體力的異能者,那派過來的就會是個心靈方麵的,以此來相互相助。
畢竟堅持下去才有希望,在多次“靈異事件”中獲得的死打規矩,否則他再擅長心靈能力也與自己無關了。
言語不停地中年男子也沒閑著,深邃的眼眸睜開,看著地板一點,仿佛出現一個黑色深洞,深不可測,不可直視。
可他卻盯著未眨眼,十秒過後就立刻閉上眼睛,地麵上的奇異現象消失不見。
他的眼角兩處流出兩道黑色血穢,靜靜地等血汙留下後,這才仿佛自言自語了一句話:
“堅持三分鍾,過後,幽影會有短暫的換氣空隙......”
後麵不言而喻。
鄭崠身體已經貼在分紋的牆壁上,哪怕在堅強的體魄此時也有一絲的軟弱,聽到那番言語後,心裏則在罵娘。
三分鍾。
從開始到現在好像也才隻有五分鍾不到吧,在堅持下去,免不得自己先嗝屁掉。
李懷北也越來越虛弱,那些聲音直指心靈,並且詭異無比,一次進入不了心靈後,就在試著侵蝕他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