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華夏大地突遭百年不遇洪水侵襲。
正所謂天災無情人有情,搶險救災就成了當時的重中之重。
說到搶險救災,人民子弟兵更是當仁不讓,但凡國家有災有難,衝在最前麵的永遠都是他們。
在眾多子弟兵中,李杜隻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文藝兵,盡管普通,但是,自從披上軍裝那一天起,他的肩膀之上就隻扛著兩個字——責任!
正因為“責任”二字,李杜在搶險過程中尤為賣力,如此連續奮戰七天七夜之後,終因體力不支被首長強令修整一天。
但是,當看到還有那麼多無助的老弱正在洪水中掙紮,李杜隻恨自己力量太單薄,於是趁首長不備,一拳將其幹翻在地,又拖著幾近油盡燈枯的身體跳入了洪水中。
然而,李杜這一跳,卻是他留在華夏大地最後的風姿!
……
不知過了多久,李杜悠悠醒來,卻發現自己身處一處黑暗、散發著陣陣惡臭的暗室中,整個身體則完全被黑水寖泡,隻有頭還露在外麵,勉強能夠呼吸。
“特麼的!被洪水衝到地下室了?”
說著,李杜試著活動活動身體,剛剛動了一下,一陣鑽心的疼痛頓時襲遍全身。
“嘶!我特麼怎麼被鎖上腳鐐手銬了?不就是幹了首長一拳嗎?至於受如此重的懲罰?銬就銬吧!鎖就鎖吧!至於丟到水牢裏麵嗎!”
忍著劇痛,李杜艱難的站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確實是身處水牢之中,借著微光,看了看四周,入眼全是銅牆鐵壁,不遠處一扇厚重的大鐵門,看上去鏽跡斑斑的,也不知多久沒打開過了。
大鐵門之上,一個隻有碗口大小的通風口,水牢裏微弱的光線就是從那裏透進來的。
不過幹了首長一拳就被如此對待,李杜心裏有火,但如今這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就算有火也無處發泄。
李杜怎麼想都想不通,望著通風口嘀咕道:
“等從這裏出去,定要向上級反應反應,問問為了救災,打首長一拳用不用坐水牢!”
提到水牢,突然,李杜兩眼放光道:
“不對啊!現如今的華夏可是民主國家,還是一個繁榮盛世,五千年的文明更是璀璨輝煌,怎麼可能會有水牢這種玩意!”
“但是,此時自己的的確確身處水牢之中,這又作何解釋?”
或許是因為開動大腦,李杜突然感覺頭痛欲裂,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故意將自己的頭從中分開,然後又強行將被分開的頭顱縫合在一起。
如此劇烈的疼痛,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虛弱的李杜根本抵擋不住,於是又暈了過去。
時間又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溜走,眼看黃昏來臨,李杜再次悠然醒來。
再次醒來的李杜,卻發現腦子一片混沌,感覺好像記起許多事,又好像什麼都不記得,如此渾渾噩噩的狀態保持了大慨一刻鍾時間,一連串信息開始在腦海深處轉悠。
通過一番整理,李杜才將信息整理了個大慨,其內容如下:
“李杜,天荒大陸趙國都城函雙城人氏,十六歲,自幼父母雙亡,五歲時開始獨自乞討為生,十五歲時因搶劫幼女饅頭,被判處終身監禁之刑!”
整理出這些,愛看玄幻的李杜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瑪德!沒想到裏的情節,居然發生在了老子身上!可問題是,就我這遭遇,也不敢這麼寫啊!”
“裏穿越的主角,穿越之後,即便是混得最差的,至少也是一個什麼什麼家族的廢材弟子,老子倒好,不但是乞丐,還是搶劫犯,關鍵還被判了終身監禁,投身水牢之中,出得去出不去都還兩說!”
“我敢保證,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悲催的穿越!”
李杜自嘲的笑了笑道。
“不過還好,至少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現如今老子才十六歲,花一樣的少年,才不想那麼早死!”
“可是,要怎麼樣才能出得去,這副小身板,風大一點都能吹走,還被鎖上這麼沉重的腳鐐手銬!都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雖說天荒大陸以武為尊,可你小子倒好,活了十六年,居然連一些防身武技都不學,不但不學,還每天除了乞討之外什麼都不管,對於這天荒大陸,你也就知道個天荒大陸趙國函雙城!就連以武為尊這四個字都是無意中聽說的!”
“天道不公!我李杜堂堂文明古國人民子弟兵,沒想到竟然落得如此境遇,造化弄人啊!”
李杜一個人無聊,隻能自己和自己說話,將自己整理出來的所有都口訴了出來。
可是,天荒大陸李杜也就知道這麼多,搞得李杜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
眼看黃昏已逝,百無聊奈中,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終於發現第二個活物,李杜怎能放過,於是忍住劇痛扒到通風口喊到:
“來人啊!”
聽到喊叫聲,李杜看到一夥夫打扮的中年人端著一個饅頭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走還一邊罵罵咧咧的道:
“急什麼!你這個臭小子,整天像個餓死鬼投胎樣大喊大叫!大爺哪天少了你那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