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駕著神鶴飛回到了齊王宮。他們才從鶴上躍到院中,王德丞相便迎上來急道:“太醫哪去了?聖上剛才又吐了一大口血,暈過去了。”
“不礙事!聖上內傷過重,還要強行帶傷治理軍隊,暈過去也好,讓他多休息一會。”柳隨風急急忙忙說完,連丞相王德也不看一眼,下了神鶴,自顧自地兜著木盒子離開。
“你...你怎麼說這樣的話?”丞相看他這種態度,以為他不顧皇帝的死活,對他有些生氣。
“丞相不必燥怒,柳太醫和我剛從天輪雪山采了藥草回來,他正要給陛下煉製丹藥呢!”上官洪說道。
“原來如此啊!”
柳隨風回到自己的房中取了藥箱子再往齊王宮的地下室趕去。在孔雀王朝,每一座有身份有地位的宮苑下麵都有地下室,一半是太醫官們煉藥之所,一半是巧匠們打造神兵之處。齊王宮的地下室自然無法和鳳凰城中的相比,但對柳隨風來說也是應有盡有了。
柳隨風命人打開了地下室的鐵門。鐵門一開,地下室四周牆上的火把“呼”的一聲全部亮了起來,把地下室照得個通亮。
這個地下室是個長方形的石室,兩邊牆靠著接頂的架子,架上擺滿了各種藥罐,裏麵的一麵牆出來一點便是一隻直徑三米高三米的煉丹八卦爐。爐邊再出來一點擺著三張半米高的杉木椅子,椅子再出來三五米還有一張長寬兩米的方桌。
柳隨風進了地下室,對侍從說道:“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給我把門關上,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侍從點點頭,退出去關上了鐵門,隻留得柳隨風一人在裏麵。
柳隨風把藥箱和木盒子方在方桌上,走到爐邊,輕輕地伸出右掌去撫摸那爐壁。
柳隨風微微地閉起雙眼,靜悄悄地感覺爐子裏麵的一切,好像一個高手在往爐子中輸送內力。
忽然間,爐壁上的八卦鏡裏微微地透出藍黃紅三色不斷變換的火光來。柳隨風收回右掌,睜開雙眼,嘴角微微地露出了淺笑。
“嗬嗬,原來齊國這也有三味八卦爐!”
柳隨風從藥架上取了幾個藥瓶,回到方桌前,打開藥箱,取出靈芝、人參、蟒蛇膽放到一支大藥瓶裏,再往裏麵灌了半壺水,用藥瓶蓋蓋上。
過了幾個時辰,八卦爐中的三味火越來越望,柳隨風微微一笑,道:“可以了。”
柳隨風打開那瓶藥蓋子,裏麵微微地冒出白氣,過了一會,再打開木盒子,雙指一撚,取出一條燭龍草,放到微冒白氣的藥瓶中。此時的藥瓶已是四樣藥引齊備,柳隨風又抽出腰間匕首,把自己的左袖掄起,右手持刀一劃,左手手腕處鮮血冒出。他把鮮血往瓶子中滴去,一直滴到血自然幹了為止,那瓶中冒出的白氣慢慢地開始變得血紅。
此時的柳隨風臉色已是卻變得有點蒼白。這個藥如果不用灌血也可以煉製成,不過煉製成的隻能是小還丹,如果要煉製大還丹,非往裏麵灌血不可,而且灌的還必須是煉製人自己的血液。
柳隨風知道皇帝要親征魏王趙啟,單單小還丹是不夠支持的,況且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煉製這種丹藥,失點血對自己也並無大礙。
柳隨風拿起藥瓶走到爐邊,把藥瓶往八卦爐爐壁上的八卦鏡一靠,那藥瓶自動消失在手中,閃一般地進到爐子裏麵了。
“好了,等這三味火自動熄滅就好了。”柳隨風說完,坐到一張檀木椅上,其實與其說是坐下來還不如說是倒下來,自從皇帝在燭龍城前受傷直到現在,柳隨風一直伺候,四天以來可是一點食物未進,再加上雪山尋藥被蒼狼驚倒,整個人本來就虛弱,現在自己又放了幾兩血,如何扛得住?好在這三味火認了柳隨風,會自動幫他調製丹藥,不用人照看,柳隨風也無力吃下任何東西,隻是想安安靜靜地休息片刻。
柳隨風也不敢睡去,以防有人闖進來驚動了這個三味八卦爐。這三味八卦爐就這如此,一旦生人出現或是煉丹者離開,那三味火便不再隨煉丹人的意願,而是要麼變得特猛烈要麼就馬上熄滅,讓所有的一切功虧一簣。
柳隨風默默地守了一天一夜,自己幾乎昏了過去,他全憑意誌強支持著精神,整個身體微微地發抖。
此時的煉丹爐中的三味火已經開始轉微,柳隨風喃喃說道:“嗬嗬,看來再過一天就可以了。”柳隨風雖然幾乎累垮,但看到成功就在眼前,不免喜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