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坐上別人跑車,果決離去的背影,劉秀滿心悵然,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從一開始的相遇相識相知,再到今天的分別,長達兩年的感情,本以為可以一生相守,最終卻換來了一句不合適…
2030年他自吳州至燕京,意氣風發,由南一路北上,豪情萬丈。
此刻、細算來已經是時隔五年了,罔顧父母的勸阻,他孤身一人北漂到此,不曾想而立之年一事無成。
他抬起頭,凝望著這片似乎永遠都不能被自己熟悉和理解的天空,以及這座擁有無限繁華的城市,遺憾的留下了一聲長歎…
轉身離去,他獨自走在車輛交織,人流往來的街道上,身影顯得十分蕭索。
是時候放棄理想,回家吧…
“什麼!住的好好的,怎麼要走了?”
房東葉阿姨,五十多歲老燕京人,地道的口音,加上那燙成泡麵的頭發,圍著一件紅白條紋的花邊圍裙,手中還拿著一把沾血菜刀。
她此刻正在廚房料理一條鯽魚,聽明白劉秀的來意後,滿臉錯愕,對此感到很突然。
“是不是最近手頭拮據,這都不要緊,葉阿姨和你張叔叔也不在乎那點租金,實在困難就不要了。”
劉秀聽後微微一笑,葉阿姨與自己母親一般大,五年來對自己很是照顧,是個熱心腸的人。
都說社會複雜,人心冷漠,但總還是好人居多的吧。
葉阿姨和張叔相依為伴,曾育有一子,卻因車禍早夭思痛而未續,大抵是從劉秀身上看到了相似的影子,以至如親吧。
“不是的、我離家這麼久了,就想回去看看我爸媽。”劉秀搖了搖頭笑道。
“喔、這樣啊…”葉阿姨聽說後,不禁有些失落,但很快又調整好。
她放下菜刀來到水龍頭邊上洗手,然後手心手背在圍裙上反複擦拭幾遍,邊說邊往客廳走去。
“小劉啊、中午就在阿姨家吃飯吧,可不許推辭啊。”
正如她熱心的性格,一經決定的事情,就是別人說再多也是白費口舌,讓人不忍拒絕。
坐在客廳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報的張叔聽說後,於是合上早報摘下老花鏡。
“陪我喝兩杯?”
劉秀含笑點頭道:“喝。”
下午兩點。
劉秀整理行囊,開始踏上歸途。
火車站等候大廳。
張叔和葉阿姨麵含不舍,但最終還是目送劉秀的身影消失在了眼簾之中。
“老張啊、小劉真是個好孩子,聽到他要離開我是真的很難過,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來…”
五年朝夕相處,平日裏劉秀總會幫襯著忙前忙後,彼此的生活早已交融。
“唉…”
張叔一聲歎息,心中滿是感慨:“天南地北,而且近些年怪事頻發,征兆不詳,恐怕很難了。”
就仿佛驗證著五年前的那個預言,世界各地暴雨天降,火山噴發,洪水泛濫…
直到今年六月初開始,災難消退,但卻有彩虹架橋,極光隱現,雲蒸霞蔚,紫霧迷天…
這樣的奇怪異相,不勝枚舉,世人無不認為即將迎來末日。
老兩口離開車站後,在回去的途中,合計著以後那間屋子不租了,也算是心裏留些念想吧。
……
拎著自己的旅行箱,劉秀按照車票找到了這張靠窗的座位,但此時卻有一名年輕女孩占座了。
麵對現狀他不由一怔,低頭再次確認坐席號碼無誤,便將車票給女孩過目,開口詢問。
“你好、打擾下,請問你是否坐錯了?”
這女孩二十出頭,長得可愛甜美,白色襯衣加修身牛仔褲的簡約穿著,看去充滿青春陽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