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尼等人直到看不到他們二人了,這才再次登路。
風兒輕吹,一行人的話就在風裏飄散了。
路修與殷小可二人奔了一段路,殷小可看了路修一眼,竟然有些赧然。
天國距此千裏之遙。二人一路遊山曆水,好不快活,殷小可放下心事,更是少年心性,每天樂不可支。
幾天後,二人抬頭看時,已經來到一處大城前,高大厚重的城門上,掛著巨大牌子,上麵寫西陽關,二人交了入城稅,一路進入,一打聽,這裏已經是天國所在了,天國是神極大地第二大國,人口眾多,疆域遼闊。好在風土人情與神源山倒也相近,二人一商量,好好休息兩天,就一路遊戲,向著國都所地趕去。
那正是神途這本書所記的下一個去處,名叫皇龍的古都。
路修沒有說,他此去另有一個目的,那裏的皇宮之內,有個老太太,正是他近二十年未見過的外婆啊,他要單槍匹馬搶她回來!
與此同時,遠在這塊大地邊緣,一個古國國都平原城內,一家家族大門之前,忽然有十幾隻龐然大物的盡行鳥落在院外,一人上前叫門。
大門一直開著,這家大院威儀極重,金字大過幾個人去,座獅更是觸目威重,看得出是古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門前的家丁哪見過如此大的陣式,要知道這些大鳥,每隻都是上萬金銀的價格,看來來人非同尋常。也就多了幾分客氣。
上前的青年長身玉立,長得極俊美,開口前先行過一禮,說道:“麻煩幾位大哥通報一聲,就說外麵白家白沙天帶白天石求見你家主母大人。”
門人一愣,回了一禮,急忙跑進門去。
大殿上路逢春正在會客,見進來的門丁神色多了份沉重,就問道:“是什麼人來了嗎?”
那人施禮說道:“回大爺,來了一群駕盡行鳥的人,看來是來自遠方,一身異國服飾,說是……”他頓了一下。
“什麼?”
“說是求見主母大人。”
“哦,”路逢春忽的站了起來,“他們說了是哪個了嗎?”見妻子白月沙的,還是第一次。
“……他們說他們叫白天石……”門人一頓。
忽然,後堂過來一人,麵色慌亂,正是主母白月沙。她不顧客人還在,直接問那位門人。
“外麵來了什麼人了嗎?”
路逢春一震,詫異她驚慌。
“我感到一股熟悉的武能波……”白月沙說道,麵如白紙。“太熟悉了……”
路逢春這才感受到一股溫和的武能波正從在門處緩緩釋放開來,來人武能強大過自己許多,不過卻與妻子的有些神以。
“那人說他好象叫什麼白沙天……”門人才想起來。
撲地一聲,白月沙向後便倒。
路逢春大驚失色,忙上前一把扶起,一連聲叫她的名字,一股武能度過,白月沙被這股武能一衝,悠然醒來,忽然大哭一聲,推開丈夫,如飛向大門奔去。
失態如此,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
路家眾人一齊奔出。
白月沙武能布出,十幾步,隻是一眨眼間,就到了門外,張眼一看,麵前人人英武逼人,個個麵容不得親切,但在一眾年青人中,立著自己二十年未見的親大哥,白沙天!
“大哥——”叫過這一聲,白月沙忽的撲到親人身上,放聲大哭。
從十幾歲的小姑娘到三十幾歲的少婦人,這位曆過二十年歲月的女子,負氣離家到此,才算得見親人一麵。
時過境遷,當年的種種早已經煙雲一般,唯有亙古不變的親情,一直流在血脈之中。
哭過了好半天,白沙天推開妹妹,雖然眼中有淚,還是憤然說道:“你一走二十年,可有想過家中父母!”
長兄如父,倔強了半生的白月沙撲的跪在地上,抱住哥哥的雙腿泣不成聲。
“……不孝女啊,我沒臉見他二老……”
一位女中豪傑的大武聖,竟然能哭昏在路家的大門前,真是痛到了極處。
眾人抬她起來,路逢春武能衝過,衝醒過她來,扶在肩上,對著白沙天一禮到地。
“在下是你的妹婿,路家家主路逢春。”
白月沙點了點頭,在這位大武修麵前,他一個大武聖可以為所欲為,但對方卻有個驚天動地的兒子,路修!就算他是個武聖人,在路修麵前,也自知不過算是位武者罷了。
“我們進屋說話吧。白爺請進。”邊的路家長老微躬下身體。
沙天急忙還禮,有人過來接過大鳥,引到後院好生看護,十幾一同進院。
平靜過來的白月沙已經清楚是兒子說出了自己的住地。
她小心翼翼問道:“大哥,爹媽可好,我一直惦記他們。”說著又有新淚流下。
白沙天歎息一聲,說道:“父親很好,隻是看不他唯一的女兒回來,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