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男的情況,自然瞞不過苦竹道人和三母祖,所以他們倆喂的丹藥也全都是針對性極強的。
這些丹藥,既然能被他們帶在身上,那個級別就不用質疑了。有錢人,身上都帶簽支本出門,錢包滿滿都是各種銀聯卡,最不濟也是百元鈔票打賞用的。
丹藥一進入王男嘴巴裏,頓時就化開產生藥效了。那些受損的心肝肺,恢複速度明顯增加了不少。可,這畢竟隻是恢複、而不是預防的。
想要穩定住王男的情況,還需要兩人一起出手將水腎和土脾給分開,不讓它們繼續內鬥消耗。這樣一來,才能徹底根除問題。
但這樣做的話,他們倆就會麵對一個尷尬的問題:能管不能治!
控製住水腎和土脾,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問題是:然後呢?然後怎麼辦?
五行之力,一直以來都是被用作點綴福地的,像王男這樣需要納入體內五髒的情況,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沒出現過,也就意味著沒有先例可以借鑒。
難道,就這麼一直控製著王男的兩個五髒?且不說方不方便,這和用萬能膠將三人粘在一起又有什麼區別呢?以後,大家什麼都不用做了!
這些考量,都無法避免一個現實裏迫在眉睫上的問題。那就是,眼下在必須幫王男度過這個難關。至於以後怎麼辦,以後在想辦法,眼下若不這麼做的話、連辦法都不用想了。
就在兩人各執施展神通,將王男體內暴走的水腎與土脾分隔開來時,倆人眼前的空氣裏突然爆起一團漆黑如墨的雷蛇區域來。
這些漆黑的雷蛇,猶如玻璃水裂後的裂紋一般毫無規則可言,卻帶著一股子隱隱直指人心、又極難以言明的排斥與恐懼。明明是漆黑的東西,卻能在這昏暗的夜色中無比醒目。
看到這團東西出現,苦竹道人與三母祖明顯都愣住了。隻不過,三母祖明顯要比苦竹道人率先回過神來,整張清冷的俏臉頓時轉換上了個熱情的微笑。
她似乎是知道,眼前這一切的起因。因此,連這東西所帶來的那種難言苦楚,都不那麼重要了。
“終於來了嗎!”苦竹道人清高的身子,都隱隱有些顫抖起來。就是不知道,這是激動、還是畏懼。
他話音剛落,這團黑墨般偏偏格外醒目的雷蛇團中,突然就伸出了一種手來。
接著、是第二隻。
兩隻手手背相交著,突然用力往外一撕——
‘哧喇’
一聲布匹被撕開的聲音,應景而響!
在三母祖和苦竹道人目光中,所見的一切仿佛都無規則的扭曲了一下。一個與王男長相有七分相似的男人,從這片濃如墨汁般、又格外刺眼的裂縫中走了出來。
然而,這個男人身後那片刺目黑暗,雖然對這男人毫無影響;卻擁有著一股莫大的扯力,洶湧而出作用在苦竹道人和三母祖身上,仿佛要將倆人撕扯成碎片或者將他們倆分解成最原始純潔的物質。
不但是他們,連他們身後的整個空間,仿佛都在這種撕扯力的作用下開始扭曲拉長起來。無數塵土,在這詭異的力道作用下,如同潮汐一樣洶湧澎湃著湧入那黑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