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文有些惆悵道:“有時候,很多故事的結尾並不是正義戰勝了邪惡呢。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童話故事裏的故事,都是用來騙小朋友的。”
“你怎麼不說早些年流行的網絡熱句?”王男搖頭說:“何況,故事其實並沒有結束呢。人的一生,還需要蓋棺才能定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眼下三年都沒過,急什麼。”
“什麼網絡熱句?”
“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說打開新聞,歌舞升平、四海安康再過一千年都不會什麼的;登上網絡,民怨沸騰、窮途末路馬上要革命什麼的。”王男調笑說:“你要是好奇,在手機網上查查唄。”
許文文揚手在王男肩頭拍了一巴掌,道:“你倒是很會轉移話題,我在跟你說正事呢,你還像個沒事人一樣。下午放學,你跟我一道走吧,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有我在你身邊的話,想來那家夥也會有所顧及。”
王男毫不猶豫拒絕:“我還能讓女人保護嗎?和寬是那種小蝦米。你走你的,他不來惹我也就罷了,要不然讓他沒機會懺悔去。”
“說的好像那麼回事!沒想到你這人,還挺大男子主義的啊!”
兩人在這個庇護和拒絕庇護的問題上,一直糾纏到了上課也沒見有分曉,各執己見的他們都快為這事鬧掰了。當然,主要是許文文很受傷,王男一直麵帶微笑不以為意呢。
不過,他倒是能感受到許文文對自己的關心,要不然也不會如此難纏了。
直到放學,許文文也沒能勸服王男。當她看到校門口等待他的那群女子,才醒悟過來兩人之間的真實關係,也就徹底絕了心思,上了掛著市政府牌照的車子走了。
“男男哥哥,那位姐姐是誰啊?新的女朋友嗎?”丁雪很自然的挽著他胳膊,一點也不輸給楊妮對王男的親昵。
“嗯,算是吧,不過是無聊鬧著玩的。”王男四處打量,也沒有動身離開的想法,反而是耐心等侯著某些有可能潛伏在四周的打手冒頭亮相。
可惜看來看去,嫌疑目標不少,偏偏就沒有一個衝過來。要不然,那樂子才大呢。
汪聰看他這模樣,也隨著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周。可眼下校門口全是離校的學生、學生家長,路人都不多的樣子,哪能找到他在看什麼:“男男,你在等人嗎?”
“沒呢,隨便看看。走吧,太陽挺大的。”王男猜測,有可能是許文文家那車子的牌照把人給嚇跑了,興致頓時清減了許多。
不過很多事情往往出人意料,就在他放棄等待某人的大戲上演、準備回家的時候,意外事件偏偏就這樣出現了。
一行六人準備繞過校門口接兒載女的私家小車、到路邊打車離開的時候,遠處一輛加長麵包車打火驅動起來。就在王男他們招停了一輛出租車時,突然失控般斜刺裏撞到出租車上。
這一次撞擊,其力量之大已經把王男他們跟前的出租車橫推了半米遠,差點害正準備上車的沈茵磕到腦袋。當然,要不是王男伸手拉住了她胳膊,她也是會‘主動’撞上橫移過來的出租車頂棚的。
然而更加讓人意外的是,這兩加長的麵包車裏義憤填膺般魚貫下來的七八個二三十歲男子,竟然直接找上了王男他們麻煩。罵罵咧咧怪他們不該招停出租車,要不然就不會撞車了。
什麼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就是了!還真是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
麵對圍上來的一群漢子,王男就知道好戲上演了。這樣能出風頭的局麵,他自然不會深長不漏,右手揣入兜兜裏就從福地中摸出了手槍。
在這群來人詫異驚愕的目光中,一槍就把臨頭的漢子打趴下了。當然,打的是大腿,這點槍法他還是有的。
槍聲一響,不管這群家夥有多懷疑王男手裏的火器是真的,起碼他們不會懷疑帶自己出來的小頭目跟他演雙簧不是,然後他們就被嚇呆了。
槍聲響過的後果,並不僅如此簡單。一兩秒後,學校大門口本就關注這邊情況的眾人看到有人應聲倒地,頓時炸了鍋一樣,尖叫著四散而逃混亂起來。這裏麵有多少家長不顧孩子、匆忙駕車逃竄;又有多少家長抱著孩子臥倒在地,那就是另一個故事裏。
在這群看似奪路而逃的家夥裏,也不缺那些回頭張望事件進一步發展的神經大條存在。畢竟在這個國度裏,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能看到槍擊事件呢。
王男見嚇呆了的打手們醒過神、想要逃跑,接著又開了幾槍,全打在這些人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