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洋學生們捂著腿、抱著屁股嚎叫起來。
“殺人啦!”“他戳著我屁股啦!”“我的腿受傷啦!”“我完啦!”
眨眼間,五六個學生屁股、腿上血淋淋的。
洋學生們一見血,懼意頓生,一個怕,感染了兩個、兩個感染四個,轟的後撤,朱百團右手匕首上沾的粘乎乎的血流到手背上沒地方擦,直接往臉上一抹,惡狠狠一瞪眼,二十多個學生嗡的逃開,把所長露了出來。
所長瞅見朱百團臉上的血跡、喉頭動動脫口而出:“狼血人!”臉上顫顫、手鬆了勁,小龍慢慢站起來。
朱百團把棍子朝地下重重一摔:“放開他!”
“啊?”所長聽不懂朱百團說的漢語。
“媽的!老子讓你放開他!”朱百團話到人到,唰唰兩匕首劈向所長,所長推開小龍,雙手持一柄短刀護住前胸。
朱百團唰唰唰唰連刺了三七二十一刀,所長嘴裏“啊、啊、啊、啊”亂叫,隻覺眼花繚亂、滿眼是匕首,短刀左招右架,朱百團停下攻勢,所長仍在揮刀格擋。
“去你媽的!”朱百團一腳踹到他小腿上,所長“媽呀”栽倒在地,他倒地時怕短刀紮著自己、向外撇著,在他摔倒的時候,短刀正好架在他肩上。朱百團伸腳踩住他握刀的手,短刀貼著他脖子:“董特動!(don,t 動)”
朱百團洋文中夾雜著中文,沒一個人能聽懂,但都看懂了,所長及其手下都不動了。
整個場地鴉雀無聲,九哥、春子包括紅魔等人無不動容,張大了嘴光吐氣。
小龍道:“別殺他!別殺他!”
所長哭著說:“NO!NO!”
小胖忽道:“弟兄們,咱們平時受夠了廁所幫的氣,今天該咱撒撒氣啦!”
推著九哥往前走,九哥左右打量、挪不動腳步,春子道:“混蛋!打我的人,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揚起鐵尺指向所長的人。
日本幫一動,九哥心裏吃了定心丸:“弟兄們,救咱的弟兄!上啊!”
兩幫合成一股試探性攻擊洋學生,那些洋學生像被定了身法、個個呆立挨打,紅魔從地下爬起來:“愣著幹什麼?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打垮廁所幫---”
呼隆隆----台、日、高麗三幫學生圍毆廁所幫,廁所幫眾有的迷過勁兒,四散奔逃。
小龍急呼呼的搗著朱百團:“走啊!你闖大禍了!”
戴眼鏡的小胖子走過來:“你就是閻城壕吧?”
朱百團點點頭,小胖子他記得,是上個星期和他打牌的那個家夥。
“我叫阿扁!認識一下!”阿扁笑容可掬的伸出手。
朱百團輕輕的碰碰他手。
“你好能打呀!”
“不是我能打,而是他們是‘羊學生’,綿羊的‘羊!’”
“說的好!”
小龍不停的使眼色,朱百團道:“改天再和你打牌。”轉身和小龍要跑。
阿扁道:“別走!我有話說!”
“啥事?”
“今天的禍是咱三個幫闖的,咱們一起擔當。”
小龍臉上掛著忐忑:“能擔當的起嗎?”
“嗨!阿壕!有我在,沒事的!”九哥春風得意的快步過來。
春子握著鐵尺追過來,阿扁喝道:“春哥,你別小人得誌,今天是我們替你解的圍!”
春子哼了一聲:“滾!大人說話,小孩子插個屁嘴!”
九哥道:“三腳春,你想怎樣?”
“喂!你們磨磨唧唧的幹什麼?”紅魔機警的湊上來。
九哥瞅瞅春子、看看紅魔:“媽的,咱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如果條子找上門,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到外麵商議個對策。”
剛說到這兒,大舌叫道:“不好啦,二狗子來啦!”
“草,保安來了,咱們到大橋坡見麵!”九哥說完,招呼朱百團、包子眾人撤離。
幾聲呼哨,日本、高麗、台灣、廁所幫一哄而散。
九哥帶領小龍等人從政法學院後牆跑路,朱百團惦記著自行車,撒腿跑回藝術學院。
來到停車棚,急匆匆打開車鎖、猛蹬了兩下,自行車無力的幹轉了兩下,低頭一看,氣壞了,自行車的前後車輪劃著長長的刀痕,氣的直罵:“我的車啊!是哪個兔孫幹的?”
突突突突突----摩托的轟鳴從身後襲來,朱百團扔下自行車閃到一旁。春子開著摩托車戛然而止:“上車!”
朱百團猶豫的看著春子,日本娘們兒想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