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把紮道:“我救你出去!”
“他們呢?”
“他們吸引黑幫!”
“混蛋!我要回去!”猜瓦掙紮著去開車門。
滿把紮用身體擋住:“你他媽想讓老子送死嗎?”
猜瓦渾渾噩噩的隨車援擺著,眼落到了閃避的人中,手一指:“他---”
“他什麼他----”
“漢森----”
“什麼?”滿把紮聽到漢森倆字,豎起耳朵眼隨猜瓦的手看:“漢森在哪兒?”
卡煤隆邊有一個光頭學生,背對著自己。
猜瓦指著他道:“他,就是他----”
“他不是漢森!”
“他和那個小辮----”呯,一發流彈射進猜瓦頭部,猜瓦趴在滿把紮腿上。
滿把紮搖著猜瓦:“你說清楚,他是誰?”摸到猜瓦鼻子,已氣絕身亡,雙手仍在合什。
大卡車被紮破了胎行進,那樣子好像逮誰撞誰,不用鳴笛也不用提示,車輪輾的嘎啦啦響,強行衝過了治安隊的堵截。
閻福目送大卡車消失在盾牌陣後,搖頭自語:“西老大呀,你的倆兒子都不是善茬,一個比你狠、一個比你陰,就是沒你會做人。”
卡車哐哐嘰嘰衝的人們競相逃竄,鬧市區的人流如織,與閻城壕他們先前空蕩的地方截然相反,車速受到影響,那些文明守法的好市民被堵的厲害,好不容易看到他們的瘋車衝開了一條路,沒有幾個埋怨的,反而鼓起掌來,順著路各回各家、各找各樂。
大卡車橫行無忌,顛的滿把紮和猜瓦親了六個嘴、擁抱了十八回,滿把紮腦子裏想著事兒,絲毫不覺。
輪船啟航的笛聲長鳴,碼頭冷冷清清,工作人員打著傘凍的哆哆嗦嗦正在做撤離準備。
閻城壕駕著大卡車撞破攔杆來到跳板前,工作人員喝道:“禁止車輛入內,你要幹什麼?”
“我要上船!”閻城壕舉著船票往船上衝。
“撓!檢票!檢票!”工作人員推搡閻城壕,眼掃到票上:“對不起先生,您坐的船已開走了,這是去日本的船!”
“什麼?”
“它剛開走,喏,就在那兒!”
海麵上一艘大船燈火通明緩緩離開岸邊約一公裏。
“等等我!”閻城壕舉著票跑向海邊。
工作人員喊道:“車,把你的破車開走!”
嗚----大卡車發動了,滿把紮開著車嘣噠著而去,工作人員罵道:“又一個尋死的。”
閻城壕衝進海裏,海水淹沒了半身,波浪撲在他頭上:“小雨,等等我----”
他的聲音在海浪裏顯的微不足道。
“喂!是閻大哥嗎?”嗚嚕嚕,頭上有人大聲說話,一隻長長大大圓圓的飛艇飄在頭上。
“嗯?你?是木頭?”
“對!”木頭答的無精打采。
“我借你的艇使使?”
“我來送人的。”
“送誰?”
“朋友!哈哈,我要給她個驚喜,來讓她知道我的心。”
“求你了,我借你的艇用用。”
“借給你,我咋送人啊?”
“求你了,我給你錢。”
“切!誰稀罕錢?”
“大哥,我給你磕頭了?”
“受不起!”
“我的木頭大爺,我叫你大爺行嗎?”
“切,我沒你這麼大的孫子。”
“啊----救命啊-----”閻城壕說著一頭陷入海裏,木頭急忙降低艇來救,閻城壕一把把他扯了下來,自己爬上了艇,迅速升上天空,追大船去了。可憐木頭冒上水麵,氣咻咻罵道:“卑鄙、無恥----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