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苗疆湘西一直是個神秘之處,也是所有尋山探寶之人聚集之地。
陳生善蹲在溪邊洗了把臉後起身看向遠處密雲環繞的六光山,自打從老行當鋪子接了這次的龍骨事後,自己來湘西已經半個多月了,就為了找到那屍王取走其體內的屍王丹,追尋了半個多月才來到這個六光山。
早年間日月王朝時這六光山便有高僧雲遊此地招攬信徒憑山建寺廟一說,後來曆經日月王朝百年此處早已香火旺盛,儼然一副佛國之樣。
後來改朝換代,六光山便遭蠻夷屠掠,數萬僧人無一幸免,殺了三天兩夜,讓六光山成了人間煉獄。那時寺廟方丈在一重僧兵保護下,梵文刺身設下法陣後便自盡,以至於六光山如今也是成為一座法陣,而那陣眼便是方丈。
幾百年後,早已死去的方丈已經憑著大陣吸取的怨氣和死氣將自己屍化為王。
“這下子有我忙活的咯”陳生善歎了口氣便朝著六光山行去。
待到陳生善到了山腳之時迎麵而來的便是一股刺鼻的屍臭味,讓他沒想到的是數百年過去了這股子氣味還是存在,而且吸入之後便覺得惡心,陳生善隨即拿出閉氣丹含在舌底。
“按照大山經上寫的這六光山不該這樣啊!”陳生善一邊運氣朝著山上跑去一邊默念到,路上隨處可見的就是白骨,而且都是堆積在一起,其中還有些身著道袍和南疆獨有控屍人服裝的屍骨。
看來這屍王還真是個香餑餑,自己更得抓緊取了那屍王丹了。
可正當陳生善準備一鼓作氣衝到陣眼所處位置之時一聲“破”嗬斥而來,陳生善隨即看到一道符飛了過來,自己下意識摸出黑金刀揮了過去。
“走南闖北皆是客,敢問前輩路從何處?”陳生善破了那符後朝著符飛來的方向抱拳說到,隨後樹林裏便走出了一個一身麻衣背著桃木劍的男子,男子手裏還抓著符。
“那敢問兄弟你又是何方之人?這六光山甚是危險還請你快快下山的好!”
陳生善聽後便從懷中取了半截龍骨和一塊牌令,隨後又抽出了黑金刀。男子看到後心裏想了一會後便抱拳迎笑道:“龍骨黑金刀,尋山探靈令;閣下莫不是尋山人?”陳生善點了點頭;桃木劍封魔符,這怕不是個為同門來尋個屍骨的茅山術士吧,陳生善對此不想多說話,正要準備運氣前往陣眼茅山術士就準備攔下他。
陳生善哪管那些便準備強行離開,但茅山隨即甩出兩張封行符過來。
“你有毛病?咱兩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封我神就算了,你還想封我行?”陳生善已經將黑金刀尖對準了眼前這個男人。
“您可別急,我知道您是來幹嘛的,不過您真的確定那屍王就在陣眼之中嗎?”道士笑著說道,陳生善聽到後笑了,自己就算不精通法陣也不至於犯這種錯誤,自己尋山探寶那麼些年還能出這種岔子?還要讓一個臭道士告訴。
“我叫王念緣,茅山內門弟子,此些舉動不是耽誤您做正事,而是這六光山實在詭異。鄙人不敢誇大其詞,但這屍陣不對勁,您要不信可以讓我和你一同前去,屍王丹我不感興趣,我隻想除了那屍王。”王念緣手指一掐解了那封行符,陳生善看著眼前這個道士,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想了想過往種種事後還是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便一朝著陣眼奔去。
“不知你發現沒有,六光山當年人間煉獄之時,便是屍臭衝天,可過了那麼多年為何還有呢?”王念緣問到,陳生善對此也有疑惑,按照《大山經》記載,六光山一百二十年前屍臭便消失不散,過了一百多年後更應該散的無影無蹤,可如今自己來卻大不相同。
“你說的陣眼有古怪是如何?”
“當時師兄前來查看,之中再也沒有回來,而傳回來的隻有一封被血染了一大片的書信,大部分字已經看不清,隻能知道一件事:這座大陣屍王不在陣眼了已經!”
陳生善聽到後差點沒摔了跟頭,不在陣眼!?開什麼玩笑?!這不按套路出牌的看來不隻人啊,連屍體都這樣?
“你莫不是說的不在陣眼,那還能是啥?我尋山那麼多年了從未遇到如此情況。”王念緣看著一臉不相信的陳生善,過來很久才說道:“有可能這是一個子母陣,一層接著一層,用一樣東西當媒介層層吸收,當時收到師兄書信我也不敢相信,因為這種情況幾乎不存在,但我翻閱《陣之書》後才做了這麼個猜想,一直以來所說的屍王陣眼其實是第二個子陣,而真正的母陣眼還在他處。”
這下給陳生善聽傻了,感情這陣眼還可以這樣玩?這老和尚死之前還挺能整事啊媽的那要是真如這道士說的,所謂自己要找的屍王其實就是個媒介傀儡?屍王控屍,這老和尚挺會玩啊!
“別說那麼多了,現在抓緊破了這陣才是要緊,此陣若真是子母陣那媒介一般來說就以水和山為主,這六光山四麵無水源就是最離譜的事情,那這媒介按陣圖所示就是艮字處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