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比起這個歲數的別人，她鮮亮多了。
如今後宮的事，完全就是程太後和佳太妃忙活了。
是的，雖然太後是太後，可程太後也不可能退回去叫太妃了。
就這麼叫吧。
太後被扶著出來，第一眼就看見雁南歸：“皇帝有空。”
她雖然不折騰了，可見了雁南歸，下意識還要陰陽怪氣。
雁南歸如今對她沒什麼脾氣，沒必要，這歲數了，別給氣著了。
“母後昨夜休息的可好？”雁南歸問。
“好著呢。”
“那就好，有什麼事，要及時跟我說。太後年紀大了。萬事都要注意伺候著。”後頭自然是跟丫頭們說的。
眾人閑話了一陣，就說起了八皇子婚事。
“這孩子也十九了，早該成親的。”雁南歸道。
“陛下說的是，隻是這孩子……不開竅。連個伺候的都不要。”襄太妃歎氣。
“這是為什麼？”雁南歸平時忙，自然不會去管這些事。
“問也不肯說，伺候的人也不知道，我這真是急死了。”襄太妃歎氣，她也是真著急，不說野心了，孩子養這麼大了，再不是親生的也不會一點都不親吧？
這歲數，連個侍妾都不要，別是……喜歡男的？那可怎麼辦？
“去，叫他過來問問就是了。”如今宮裏不急，沒成婚的都還沒搬出去呢。
“老八這樣，老六也是……我倒是能下旨，可他自己也是沒準話。”雁南歸搖頭。
程太後笑道：“陛下不必管他，他與那奇木拉折騰去吧。等折騰累了，奇木拉回去繼位了，他就想要了。”
“你倒是心大。”太後道。
“也沒什麼，他過的又不難受。如今他心裏有人。逼著娶親有什麼意思呢？”程太後笑了笑。
“那你就不不怕世人看著難看？他本就身份敏感。”太後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雁南歸。
外頭可都說是雁南歸故意不給老六娶媳婦。
“聽外頭的話，那日子還怎麼過。不管他們。”程太後笑道。
她是真的不在意。兒子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不多時，八皇子來了，請安之後坐下來，心裏其實就有數了。
知道要問什麼。
“你六哥也是自己不想娶，也沒人逼著他。但是為什麼不想，我們都知道，你呢？你要說得清楚，我們也不逼著你。”雁南歸直接道。
八皇子臉紅了白，白了紅，吭哧吭哧：“我……我……想娶……娶雪姐姐……”
雁南歸皺眉：“哪個雪姐姐？”
襄太妃一愣，又是一個咯噔：“你這孩子……你……”
“到底是誰？”雁南歸不解。
“陛下，應該是……咱們家靜雪。”
雁靜雪。
雁南歸張嘴又閉上，半晌道：“你真是好本事啊。”
“我我我知道她她她嫁人了，可可她不喜歡……我我……我看見……她夫君去……去嫖妓……我……我還知道被她打的豬頭一樣，我我我我……”八皇子本就笨，這會子緊張起來，連個囫圇話也不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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