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歸麵上都不見多少怒色,隻是冷笑著看金奉儀:“你誤會了?你好大的臉。你是什麼東西,敢來誤會我?我害你的胎,你一個下賤胚子,自己倒是把自己看的像個人了?”
“你當你生出殿下的子嗣來,就能有什麼不同?幾次三番,看我是個軟柿子?你少給我拿腔拿調。怎麼?還要給我表演個出淤泥而不染啊?妓子從良我都不嫌棄,可你裝的過了頭。從心裏恭順謙卑,還是裝骨子裏有傲氣,你當我看不出?怎麼?這滿府上下出身好的,出身一般的,都不如你是吧?就你是那誤入風塵的仙女兒?我們都是俗人?”
“妾沒有……”金奉儀眼淚都下來了。
“今日的事,你也休想因為你肚子裏有那麼一塊肉就過去。除非我不在這府裏,否則你敢從我頭上踩這一腳,就別怪我打斷你的腿。”雁南歸收起冷笑,冷冷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金奉儀:“我說到做到。”
有人怕有人驚,可不得不說,真是太霸氣了。
舒乘風這時候道:“好了,就你有脾氣?既然東西不是你那的,是哪裏來的?”
雁南歸坐回去:“妾怎麼知道,這就要問金奉儀了。”
“金奉儀,你說吧。”太子妃看著她。
金奉儀勉強跪好:“妾真不知,妾絕沒有自己做過這件事,妾隻是見這個是牽牛子,就……就下意識想到了雁良媛,侍妾不知輕重。妾……妾隻覺得雁良媛不喜妾,就……妾就這麼想了。真不是妾做的,妾不敢啊。”
“將接觸過這道點心的人都給孤拿了,挨個審。這就去。”舒乘風淡淡的。
雲及忙道是,心說這回要是再出了紕漏。他自己摘了腦袋不活了。
“金奉儀先起來吧。大冬天的,別凍著。”太子妃道。
金奉儀這會子有點腿軟,還是被扶著起來的。
“多謝太子妃娘娘。”她倒也不是很緊張,畢竟這事還真不是她做的。
雲及從膳房開始查,還真就很好查。因為膳房如今不可能一個人做東西,就是為了主子們的安全。
尤其給懷孕的金奉儀吃的,自然有人看著的。
所以很快就得出結論,這一道糕點出來的時候。就沒有核桃粉這一個工序。
好,接著就是查接觸過的,是一個小內侍送出來,然後金奉儀的丫頭環兒拿回去的。
這兩個人都被綁起來,卸了下巴,想自盡是不能夠了。
先是小內侍。被打的皮開肉綻的,也說不出什麼。隻說交給了環兒的時候就是那樣的。
環兒這裏,沒用太血腥的,自有府上的行刑嬤嬤。
不過半個時辰,她就哭著都招了。
雲及很快就帶回消息,正院裏,眾人也正等著累了。
聽說是環兒,金奉儀大驚,那驚訝絕不是裝的。
她臉色煞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手也開始抖起來。
“怎麼?在河邊兒把腳踩濕了?”雁南歸笑起來:“嘖嘖,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