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這天氣還出去受凍,也不至於發脾氣。
喝了一大碗薑湯,迅速的洗漱過,就進了內室鑽被窩裏了。
靠著迎枕,才緩過來。
“良媛怎麼將殿下推出去了?您要不說,殿下肯定會回來呀。”降香道。
“回來做什麼?”雁南歸不是很在意。
“跟太子妃去才是正路。”
“這……但願太子妃娘娘會知道您的好處吧。”降香道。
“這也不要緊。隻是這金奉儀,我怎麼就那麼不待見她呢?”雁南歸蹙眉。
“這人與人之間,或許就是這樣,她與您不投緣。”降香道。
“哼,誰管她今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我就覺得她心眼不少。”雁南歸道。
降香笑著說是,確實。
太巧了。
不過,自家良媛這一鬧,以後誰想隨便截胡,也要想一想了。
金奉儀出事,按理說,是該順勢留住殿下才是。
可結果呢?不僅不能留殿下,還絲毫沒得一點好處。連一點賞賜都沒有,甚至好落了個有錯閉門思過的結果。
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金奉儀自己就別提多憋屈了。
她憋屈了,雁南歸也就舒服了。
孕婦怎麼了?孕婦作就不能叫作了?
懷的又不是她的孩子,她才不心疼呢。
眾人對於雁南歸的生猛,也是認識的更深刻了。
當眾就說自己不能生,明明是金奉儀出事了,偏還要挨罰。
反正府裏的下人們是都服了,盡量是不敢得罪雁良媛的。
一大早,雁南歸剛收拾好自己,正院就傳話,積雪厚,今天免了請安吧。
雁南歸幾乎是罵罵咧咧的拆了頭發躺回去:“不能早說麼?偏要等人都梳妝好?”
可不麼,這不是折騰人?
這一覺再睡醒,就快午時了。這才徹底神清氣爽。
心情也好了。
有人心情好,就有人不好。
莊子上,李老夫人和李氏姑侄這段時間可太難過了。
老夫人還好,畢竟是老夫人,雖然莊子上難過,她身子也不行,可畢竟還有人伺候著。東西不至於短缺。
可如今徹底廢了的李氏,拖著病體,基本就是一個廢人。她過的怎麼樣,全看李老夫人想不想的起她。
可老夫人這歲數了,還因為下身流血不止看郎中呢,人是最會怨恨了。
所以就想起當年是因為李氏挑唆,是李氏想做孟俊賢的嫡妻,才亂來。叫人給雁南歸下藥。
倒是雁南歸出事如今才這麼報複。
她一難受,就怨恨李氏。
她自然也咒罵雁南歸,可她沒有什麼證據,又能怎麼辦?
也不敢直接與太子對上啊。
所以隻能遷怒李氏。何況李氏如今熬的也是麵容枯黃,形容枯槁的,哪裏還是當初那個水靈靈的李氏?哪裏還是她疼愛的侄女?
連自己姑母都遷怒恨上了李氏,李氏日子還能好嗎?
接連兩場雪下來,她本該好好養著。可住的屋子裏,炭火竟都不濟。一時有,一時沒有。
這日子多難熬,就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