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話說的。我多壞似得。”雁南歸笑著:“孟家的老夫人是不是沒資格進宮?按說,這孟大人也算是一方大員了。兒媳婦又是郡主。她也能去是不是?”
“……在孤麵前,提起前婆婆,是不是不合適?”舒乘風板著臉。
“你裝生氣的時候,能不能把手鬆開?”雁南歸嫌棄極了。
“哈哈哈,你這女人。”舒乘風搖搖頭:“這麼想她倒黴啊?”
“你知道麼,天冷了之後,我經常不舒服。參茶要時常喝,養榮丸要天天吃。月事來了肚子疼。夜裏手腳都冷。”雁南歸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隻是淡淡的說著。
這具身體,是大量失血的,人的造血哪裏是那麼容易那麼快?
就算是能把失去的血液補起來,身體也不見得就能恢複。
大量失血,是會傷及全身的內髒的。
她如今這樣虛弱,或許已經算是好的,有些玄之又玄的事沒法說。可身體受到的傷害是存在的。
所以,她如何不厭煩那李氏姑侄?
“好好好,既然你要,孤幫你。確實,孟家老夫人也該有資格的。”舒乘風笑了笑。
“隻是,南歸總是走一步,就看兩步,倒也不單單是為了自己泄憤是吧?”舒乘風道。
雁南歸一笑:“一舉兩得不是很好嗎?”
人是長公主安排的,到時候出了紕漏也是長公主的事。
反正是她安排的人,傷了雁錦思的婆婆,叫雁錦思丟人。
她們母女不是要和好麼,就再來一刀好啦。
舒乘風捏住她的臉頰:“孤幫你,這回是不是要謝謝孤?”
“您就那麼缺一聲謝謝麼?”雁南歸把他手拿開:“今天就是不想謝謝你。”她白了一眼舒乘風。
不管是長公主還是孟家的人,能在宮裏丟人,不就是好事麼?
雁南歸雖然不說謝謝,但是心裏是美滋滋的。
舒乘風也不追著要她謝了,就道:“十月初一才進宮,還早。”
雁南歸應了一聲,起身坐在椅子上。
“對了,還沒問殿下,給太後娘娘預備了什麼壽禮?”雁南歸問。
“珊瑚樹。”舒乘風道。
這倒是足夠貴重了,可也沒走心嘛。
雁南歸就點點頭:“挺好的。”
“喜歡珊瑚麼?樹是沒有了,不過珊瑚首飾可以。”舒乘風順帶又問。
“給我什麼都好啊。珊瑚要是打磨的好,首飾也挺好的。”雁南歸自然來者不拒了。
舒乘風就叫了一聲雲及。
“前些時候不是收了些珊瑚首飾,你看著給後院分了吧。多拿幾件給她。”
這個她,自然就是雁南歸了。
“是,可殿下,那東西……怕是不夠分吧……”雲及賠笑。
“你是越來越蠢了,不夠不會看著分?”舒乘風擺手。
雲及忙賠笑退下了。
雲及雖然之前挨打了,可舒乘風最信任的內侍自然還是他。
一時辦事沒辦好,雲及也是又緊張又自責。所以如今特別小心。
不得殿下這句話,他就不敢亂來。
珊瑚在這時候還算珍貴的好東西,所以自然不是誰都能又。
雲及先叫人往霽月軒裏送了七八件。
這才親自又給正院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