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乘風一時沒明白,蹙眉想了想,才想到是鄉野間的一種野花。
“棠兒真有野趣。孤叫人給你移栽的海棠就不稀罕了?”何止海棠,外頭還有桃樹呢。
“各有各的美麼。”雁南歸笑著道。
兩個人進了屋裏,舒乘風道:“上午淋雨了沒有?”
“怎麼會,不過也是夠巧合了,再晚一點散了,說不定就淋雨了。”雁南歸也坐下來。
降香很快將茶水端來。
舒乘風喝了幾口之後道:“跟孤去萊陽府吧。”
雁南歸眨眼:“殿下還帶我去啊?”
她有點意外了。
“怎麼?不想去啊?”舒乘風笑嗬嗬的看她。
“什麼話,殿下要帶我,我還不感激不盡啊?”雁南歸哼道。
“那就預備起來,此番帶你和慕容氏去。”舒乘風道。
雁南歸就笑起來,笑的特別開心的樣子。
怎麼說呢,她就喜歡大老板這份直接。
要說隻帶她一個高位的去,那她還是要多想想的。
可要是加上慕容氏,那她就明白了。
江南,慕容氏的主場呀。
帶著她這個雁家女兒去,無非還是為了個平衡。
“江南風光極好,帶你去倒也能遊玩一二,你倒是想的不少。”舒乘風道。
雁南歸就又笑:“是,多謝殿下了。”
“作怪,時辰差不讀了了,叫人擺膳吧。午膳孤沒吃好。”舒乘風擺手。
雁南歸卻不急:“才是什麼時候,就急著要晚膳了,這才半下午。”她說著起身,又過去坐在某人懷裏:“吃些別的。”
“嘖,你這女人,孤今日天不亮就上朝,奔波一日……”
“殿下,你怎麼這般急色?妾說叫您吃些點心果子。不然吃早了,半夜要餓了的。您倒是想去了哪裏?”雁南歸一臉正經。
要是能忽略她那一雙手勾在哪裏的話,倒還有些說服力。
舒乘風失笑:“可見,棠兒心情不錯。”
“殿下來了,妾心情自然是好的呀。”雁南歸笑道。
舒乘風就往後靠,將她攬住:“你倒是高興,孤這幾日可是焦頭爛額的很。”
“賑災的事?您都要親自去了,愁也無用,不如去看看再說吧。”雁南歸一隻手伸手想把他的發冠摘了。
被他一把拉住。
雁南歸撇嘴,隻好可惜的收回手:“這件事啊,做好了是功勞,叫天下人看看您的本事。做不好……反正做好做不好,陛下都不會高興就是了。”
這話就……
也萬幸殿下不知道有個詞兒叫紮心了。
他隻是又笑起來,捏了一把雁南歸肉厚的地方。
捏的她呀了一聲要竄起來。
被鎮壓。
本來殿下是真的累了,不想折騰的。至少這會不想。
可懷中女子一聲嬌呼……
也不累了,也不餓了。
很快,屋裏的人就都出去了。
晚膳硬是比平時晚了一個多時辰……
昏沉沉的雁南歸想著,舒乘風這個人肯定有什麼怪癖,她怎麼就戳中他那個點了呢?
可她是沒想過,這動不動就往人家懷裏坐的,也沒有第二個。
滿府裏的女人裏,又有誰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