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是不能存在的,有礙觀瞻。
他們剛才不敢收拾,隻是等著殿下看這麼一眼。
一進去,就趕上葉良娣正好整理了衣裳出來。本就哭的眼睛都紅了,此時看見太子,眼淚又吧嗒一聲掉出來,幾乎是撲過來的:“表哥!”
這一聲,屋裏所有人都蹙眉。
太子妃尤其不喜,這是受了多大委屈了?
“怎麼回事?”人都撲過來了,太子不接著就該摔了,隻是接著了,他也開始蹙眉。
“殿下萬安。”太子妃領著眾人請安。
太子擺擺手,一眼就看見人群中的雁南歸。
她今日是紫色衣裙,高發髻,打扮的是很好,可側臉一道血痕,就知道她心情不好了。
來的時候,舒乘風當然已經聽了些始末,心裏又覺得葉氏多事,又覺得雁氏脾氣大。
此時看過去,雁南歸也沒為難就出列:“葉良娣不由分就打了妾一巴掌,傷了妾的臉。妾一時沒壓住火氣,就把茶碗蓋她腦袋上了。”
什麼無心的故意的,就是一時火大。
沒什麼好辯解。
都沒料到,她真是這麼直白。
舒乘風嘴角一抽。
“表哥你聽到了,嗚嗚嗚,她……她瘋了,竟用茶碗砸我!嗚嗚嗚!”葉良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雁南歸冷冷的:“你怕不是聾了?隻聽著我砸你,聽不到我你先動手打我?”
“你!我打你怎麼了!我就是打你了!”葉良娣這會子不怕了,光留下一肚子氣。
“好了!都坐下。”舒乘風聲音提高,把懷裏葉良娣往後推到了流螢身前。
流螢忙接著人。
舒乘風甩手往前,坐在主位上。
太子妃跟著坐在右側:“都坐下話吧。”
眾人謝恩後也坐下來,葉良娣又是氣又是委屈,坐下來哭的好不可憐。
哭的太子妃心煩:“好了,你也別哭了!什麼事也要清楚,怎麼一早上的就衝來打人?”
舒乘風端茶的手頓了頓,心裏歎氣,也知道葉良娣沒有瞞著這件事的那根弦兒。
果然,葉良娣擦了眼淚就道:“昨夜我看見殿下肩頭被咬出一個很深的印子。腫的老高。前日是雁良媛侍寢的,除了她還是誰?我一時惱怒,她怎麼敢損毀殿下身體?我怎麼還打不得她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除非丁昭訓在,不然誰能來附和她這話?
一時間,都不話。
雁南歸隻是懶得理她。
太子妃都有點尷尬:“些許事……”
她還沒完呢,葉良娣就怒道:“什麼事?損毀殿下身體是事麼?就該拉出去杖斃,太子妃你這樣維護她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太子殿下身體受傷不是要緊事?倒是我無理取鬧了不成?你存的什麼心?”
太子妃也大怒:“葉紫玥,本宮看你是失心瘋了!你想杖斃誰?什麼傷?若是受傷,殿下難道不會處置?些許事,殿下堂堂男兒,不過是與妾室一些嬉鬧,不曾鬧出霽月軒,我這個做主母的都不在意的事,你同為妾室,拿的什麼雞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