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將親妹妹給我父親做平妻,不過幾年,我生母便過世了。那一年,我三歲。又過了兩年,我的乳母臨終,她是中毒。她臨終,幾乎是想盡辦法,才能見我一麵,隻來得及告訴我,我母親是被害死的。還沒清楚,就被趕來的人打斷了。”
那時候,原主還,難過五歲,又嚇壞了,病了一場起來就全忘記了。
可雁南歸不會忘記,關於原主的一切,她都知道。
不管蘭氏怎麼死的,她自己的奶娘被毒死,難道不蹊蹺麼?
“也是那以後,我母親留下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我與二哥跟前的人也早就換了幾次。”雁南歸搖搖頭:“時候的事我有些淡忘了。不過,孟家生死一瞬間的時候,卻清醒了過來。生為人女,至少要知道生母是怎麼去世的。”
舒乘風想起了他大哥舒長風。
心中歎氣,也明白雁家這一本爛帳。
於是,他將人攬緊:“大衍王朝,沒有平妻。隻有妾。”
這是他的定義,自然……也是他的承諾。
“沉冤的人,自然都要昭雪的。”雁南歸此時,又笑起來。
舒乘風鬆了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過幾日就該去巡視,孤帶你去如何?”
“殿下!妾身子不好呢,受不得寒氣,求殿下就放過妾如何?要是來年殿下還記著,那來年妾跟您去。”雁南歸搖搖他的手。
舒乘風就笑了笑,沒堅持。
他太清楚這女人了,她是不想去。
可這個不想去,絕不是因為身子如何。
她就是不想出頭做這個靶子。她很清楚隻要不是犯錯,她始終是會有寵愛的。
沒必要跟著出去幾日,卻叫後院的人惦記。
太聰明,聰明的叫人……有點煩了。
於是,舒乘風低頭,咬住了她的耳朵……
雁南歸掙紮起來,與他鬧了好一陣。
舒乘風還有事,今日不能留宿了,於是又鬧了一會就起身:“孤先走,改日再來看你,幾日需要修養,就好好養著,這樣的氣就不要去花園吹風了。”
“是。送殿下。”雁南歸笑道。
送走了舒乘風沒一會,前院的人就又來了。
這回是送來了賞賜。
一個巨大的木箱子抬來,後頭還有兩個內室是拿著木盒子。
打頭的內侍姓劉,是前院內侍裏的二把手。稱劉管事的。
一把手當然就是雲及了。
他笑盈盈的道:“這是一盆花,可不能受寒,還是抬進去?”
雁南歸點頭,叫人進了殿中。
打開了大木箱子,果然是一大盆開的極好的花。
是一盆月季。花苞不算太大,卻有七八朵,開的正好,顏色是銀紅色。
“此花名叫‘粉妝樓’,府中花房裏培育出來的,可總共也就隻有四盆呢!一盆送去了太子妃娘娘那。一盆送去了蘇良娣那。一盆在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