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絮茹偷偷看了眼對麵坐著的男子,清冷的容顏閃過一絲淡笑,隻覺得周圍的空氣柔和了許多。
他上征殺敵的英姿閃現在眼前,不得不說這樣既帥又有英雄氣概的男人正是表姐心目中追尋的良人。
可為什麼這顆心和他對視的那一刻總是砰砰跳。又聽說他要娶格木芯時心裏莫名地難受。
明明討厭他有妻兒,卻裝的一本正經。
“笛大哥,你喜歡你老婆嗎?”
四爺抬起頭,對上那純淨無瀾的眸子,和那眼神裏巴巴的探究。不由自主向他招了招手。
“過來,坐我身邊再告訴你。”
那招手的姿勢像招小貓小狗一樣,心裏雖然有些不喜,但還是湊到了他跟前。
四爺皺起眉頭一陣沉思。熟悉的氣味怎麼與那夜格木芯的感覺一模一樣。
簫絮茹審視了一凡四爺,又把外衣上下看了個遍,出了戰場就把那染血的外衣脫著扔了,這件白色外袍是新的,他為什麼皺眉,是自己身上有味道嗎?突然簫絮茹明白了什麼?這廝不會認出來了吧!
轉念一想,師傅的高超的易容術,天下無人識透,但必須得有一顆堅定的心才能與那容貌和二為一。
簫絮茹自信的甩了甩長發。立即靠著四爺坐了下來,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腦袋湊過來一副好哥們的樣子。
平時自己的切身侍衛紀綱離著一步之遠才能說話,三子更不用說,他們知道四爺有些潔癖,有人敢破了四爺的規矩,此時早已是刀下亡魂。而這小子湊過來一雙毛茸茸的眼睛怎麼看著都讓人舒心,不僅不那麼討厭,還有種想把他攔在懷裏的感覺。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就像那夜格木芯又是吹簫,又是嬉鬧,直到靠在自己懷裏睡著了,順勢將她抱著懷裏睡著,那種美好的感覺隻想天長地久。
四爺依然盯著那張君顏,除了孩子般的稚嫩,也就十五六歲,沒有丁點青春發育的氣息。那眉那眼帶著英氣,胸口一馬平川,比那格木芯還要瘦,沒錯是個小子。
“笛子大哥,你還沒回答我呢?”
簫絮茹眨巴著眼睛,一臉期待。
笛子大哥,這口氣也是那夜格木芯的口氣。
“是你姐姐告訴你的,叫我笛子大哥。”
“是啊,姓朱的朱,笛子的笛,姐姐是這樣說的。難道你不叫朱笛,叫朱簫。”,
四爺立刻沉下臉,今夜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閑的沒事和一個小子在這裏瞎扯。
“你對我老婆那麼感興趣,老婆這個詞倒是新穎,是誰教你的,又是你姐姐。”
“喔,茹茹的師傅教的。”
簫絮茹說出來又有些後悔,這個烏鴉嘴怎麼說話不過腦子,這個人已經變成了表姐。
“茹茹,是誰?”
四爺突然想起格達見到這小子,焦急的問茹茹去哪了,看那眼神一定是他的心上人。
“我家的奴婢。”
“什麼,你家的奴婢還有師傅。”
簫絮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我剛才是騙你的,茹茹怎麼可能是奴婢,她是我表姐。”
“小小年紀怎麼說謊就像喝涼水一樣。”
四爺故意拉下了臉。
“你快告訴人家嗎?別說這些沒用的。”
簫絮茹搖晃著四爺的手臂,樣子有些親昵。
四爺的心突然無節奏的跳了幾下,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自己真成了斷袖,還是像格木芯那夜說的男人本來就花心,可也不止對一個毛頭小子也動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