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下水道中,一副破敗不堪的棺材躺在了水溝旁的路道上。
棺材之中躺著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蛆蟲爬滿了他的身體。
周圍彌漫著瘴氣,要是吸入一口,必定會喪失理智,成為半人半屍。
周圍的老鼠就應為吸入了瘴氣,開始瘋狂起來,同類相食。
棺材中的屍體,是位男性。由於衣服過於老舊、破敗,已經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衣服了。
屍體雖然腐爛不堪,但是胸口之處卻在勻速浮動著,那是心髒的位置。
這具屍體還有氣息?
兩個星期前,一場大雨把大山之中的一個古代棺墓給衝垮,一副棺材順著雨水衝入到了下水道中,那副棺材就是這副。
老鼠些不老實的爬上了棺材。
“鍋,裏麵的肉太香咯,我想嗷一口,肚兒太餓咯。”
說話的不是被人,就是棺材上的兩隻老鼠中的一隻。
他兩兄弟是這片區的惡霸,好多想要占領這個區的老鼠都被它兄弟兩給打跑了。
“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蛆你吃不吃!”老大明顯有些生氣,他這個弟弟啥都好,但就是有一點它很頭痛,那就是吃。
“蛆也可以吃,我試試!”
……
“老子嗯是一耳屎給你甩過去。”
突然,那具屍體睜開了雙眼,一手就捏住那兩隻老鼠,一口就吞了。
屍體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蛆蟲。
他的一隻眼睛已經不見,濃稠的黏液,黃色的膿水。
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不過在吃了那兩隻老鼠之後,他那已經幹枯的軀體逐漸有了生機,那些腐爛掉的地方也開始長起了新肉。
不過就長一點點,畢竟兩隻耗子的血液實在太少,完全不夠。
屍體的喉嚨與舌頭已經枯萎、幹巴了,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他鼻子嗅了嗅,發現鼻子還能聞到東西,於是他跟著問出的人味,一路走到了一塊井蓋下麵,他推開井蓋,來到了路上,這是一個小巷。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一家小院,吼的一聲(雖然吼不出聲),推來了大門,因為他聞見院子裏有一股很濃的人氣。
他激動的走進大院裏麵,拿起一隻大肥母雞就往最裏麵送。
咕嚕咕嚕
他的脖子抖動著,他的舌頭開始跳動,當肥母雞的血被吸幹,他也可以發出了低吼聲。
開吼之際,他不忘尋找其它獵物,他抬頭看著小院四周,突然那麼一瞬間,他定住了。
隻見他眼前坐著四個身穿道袍的大漢,正在舉杯喝酒,還有一旁椅子上睡著的一個仙風道骨的大爺。
屍體看向房屋的大廳,發現裏麵供奉這一幅畫像,畫像前麵有一塊靈位,寫著——茅山祖師之位。
屍體吞了吞口水,再次看向那幾個大漢,隻見那幾個大漢手中已經拿起了桃木劍。
“草率了!”
這是屍體生前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此後這世間再無這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