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世上的男人都是不知好歹的，她默默地想。
住在學校，疏了和景非夜的聯絡，但她很關心小昂的情況。
一天忍不住給景非夜打電話，是晚上十一點多，電話撥出去才想起時間不恰當。
景非夜很快接起。“怎麼了？”他問，聲音有一絲焦急。
他以為這麼晚打電話來，是趙恬遇上了什麼麻煩。
趙恬為他的語氣感到不解，反問他：“怎麼了？”
景非夜恢複常態，說道：“沒什麼，這麼晚打電話做什麼？”
“小昂怎麼樣？”趙恬問。
“小昂？哦，它還在醫院，由醫生來照顧。”
“你怎麼不把它接回家裏呢？”趙恬抱怨似的，“醫院哪裏有家裏舒服？它會在醫院待出病來的。”
“把它接回家，誰來照顧它？”景非夜聲音裏竟然帶著笑意，讓趙恬莫名其妙。
趙恬說，“好吧，我有空就去醫院看它，你有空也去看看好不好？”
“約個時間，我們一起去，我來接你。”
“我明天下午有空！”趙恬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掛了電話，趙恬對著一本書發呆，書上的字像螞蟻一樣在眼前爬來爬去，卻一個都不認識是什麼字。
“你們倆像兩口子。”陳雯雯突然說。
趙恬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什麼？”她問。
“你和景少，給人一種戀人的感覺。”陳雯雯認真地說。
“雯雯，你胡說什麼？”趙恬臉紅，連同耳朵都變成粉紅色。
陳雯雯繼續逗她：“你看你看，你那陷入遐想的眼神，明明很甜蜜。”
“哪有？”趙恬伸手打她。
陳雯雯恢複嚴肅，“說真的，小恬，景少對你真的不一般，聽你說了那幾件事，他那麼嗬護你，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令他那麼做，這裏邊一定有道理。”
“什麼道理？”撲閃著大眼睛問。
陳雯雯仔細看她一會兒，點頭道：“景少對你的感情不一般，你對他也一樣。”
看趙恬不置可否，陳雯雯說：“真的小恬，旁觀者清。”
第二天下午，景非夜在約好的時間準時出現在校門口。
趙恬坐進他的車裏，突然想起陳雯雯昨晚說的話，不由得心跳加速。
景非夜覺察到她的異常，問道：“你怎麼了？臉這麼紅，嗯？還有些心不在焉？”
趙恬摸摸自己的臉，“我……我有嗎？”
景非夜凝視她，似笑非笑地點頭道：“有，整個臉都是紅的。”
豈止是臉紅，趙恬覺得渾身都發熱，連忙岔開話題，問道：“上次你去看小昂是什麼時候？”
“上次，就是和你一起去過那次。”
“哦。”這個話題就此終止。
隔了一會兒，景非夜說：“小昂的情況很不穩定……事實上，我還有幾隻小貓，都在朋友農場的療養院那裏。”
“然後呢？”
“我想把小昂再送到那裏去。”
趙恬聽著景非夜斷斷續續的說話內容，隻覺得莫名其妙。
“你很喜歡小貓，我叫你照顧小昂真是沒有錯的。”
“對呀，我很喜歡小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