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怎麼會是故意的。”趙恬慌忙解釋。
“不是故意的？世上會有這麼笨的人？既然不願意做……那就繼續練習，直到你願意做為止！”
趙恬吃驚地張大嘴巴看著他。
“繼續做，如果無法做出讓我滿意的菜，就二十四小時不停地練習！”
繼續就繼續。
趙恬活動一下酸痛的肩背，在廚房待了四五個小時，又累又悶熱，額上沁出細細的汗珠，手都被水泡得起了褶皺，指甲發軟。
現在總得有些成果了吧。她揭開鍋蓋，裏麵躺著黑乎乎的一堆茄子，各種調料組成的汁水在輕輕沸騰冒泡。
差不多了，她關了火。
景非夜對食物鑒賞的水準，在不到一周的時間內，已經被趙恬拉低了不止十來個層次。用筷子夾起黑乎乎的茄子放在嘴裏，隻要不是糊的，或者感覺在吃調料或根本沒味道，景非夜都會大感欣慰，點點頭說不錯。
“不錯啊，那你多吃點。”趙恬開心地說。
“你沒煮飯嗎？就隻吃茄子？”
“有煮粥。”趙恬心情不錯，跑進廚房端出來一碗粥，“粥沒有煮夠，大碗的給你，我喝小碗的。”
景非夜並未對趙恬的謙讓表示感謝，不客氣地喝了那碗皮蛋瘦肉粥。
喝完不忘譏諷趙恬：“幾天以來終於吃了一頓正常的飯。”
趙恬怯怯地問：“你難道一直不用上班嗎？”
“這幾天事情不多，讓下屬處理就行了。怎麼，很想我不在？”他挑眉。
“我……我就是隨便問問。”趙恬裝作無所謂地低頭，內心失望。
“我能請假嗎？”
“理由充分的話，可以。”這句話說完，景非夜突然捂住肚子，眉頭緊鎖，看起來非常痛苦。
這種突發狀況有點讓趙恬不知所措，隻能過去扶著景非夜，問他，怎麼了？
景非夜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冒著汗，因為痛苦而咬著牙，從沙發上滑下來，趙恬用手挽著他的胳膊，用盡全身力氣都沒辦法扶他起來。
“要不要我去倒一杯水給你？”
景非夜氣惱地一把推開趙恬，艱難地說道：“你給我吃了什麼？當真想謀財害命嗎？”
“我……不是……我去打120叫救護車來。”趙恬來不及解釋。
“先去拿點藥給我。”
“在，在哪裏？”
“餐廳旁邊那個小櫃子，下麵的第一個抽屜，把藥箱拿來給我。”景非夜忍著痛說。
趙恬把藥箱抱了過來，倒了熱水給景非夜。景非夜坐在地上，從一堆各種各樣的藥裏麵找出一個瓶子，倒出來兩粒吞下去，幾分鍾後，疼痛稍解。
他靠在沙發上喘氣，由於剛才的掙紮有些衣衫不整。眼神探究地盯著趙恬看。
趙恬有些不好意思，“還用不用叫救護車？”
景非夜不答話，看到趙恬躲閃的眼神，反而像是認定了這是趙恬做的手腳，遞給她一副秋後算賬的表情。
趙恬看明白了，忍不住說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就算再和你有深仇大恨，我也不可能給你的食物裏麵放毒藥吧？”
景非夜繼續裝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