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聽,猛轉身,驚見鄉長馬大全飛身從前院大吼著衝了過來,直向倆鬼子撲去。
我靠,再不表現更待何時?張三腦袋轟的一炸,從人群裏鑽了出來,舉著扁擔就緊跟而上。其他偽軍一見有帶頭的了,膽氣也大了,紛紛咋呼著就齊湧而上。
崗崗不倒和永垂不舉正在那忙活,一看馬大全怒氣衝衝的帶著一夥偽軍逼了過來,膽子也虛了,畢竟是一方長官呀,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調戲他的女人,於情於理都說不下去。隻好憾恨的丟下一支梅,麵帶嘲蔑的悻悻而去。一場大戲就此落幕。
一支梅哭喊著轉身竄進屋,一頭紮到床上號啕大哭起來。
見此情景,馬大全更是氣瘋了,草他個娘,鬼子還真不要臉了,以前當官的調戲就調戲了,沒想到這倆殘廢二夷子也想日,你們把我姓馬的當什麼人了。老子也絕不是好欺負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轉頭掃向了眾人。
張三見機,忙擠上前舉著扁擔一嘩啦,憤聲道:“大哥,太太在院子裏洗衣服,我幫著去後院打水,突然聽到太太拚命喊叫,跑過來一看是那倆矬子,忙飛身竄回夥房,抄起扁擔帶著兄弟們就衝過來了。。。”
“是啊,俺們聽說小鬼子在欺負太太,都毫不猶豫的舉著菜刀來殺狗日的。”
“您若晚來一會,那倆矬子肯定早被俺剁成肉泥了。。。”
偽軍們七嘴八舌的紛紛充起英雄來。
馬大全聽了,骨碌了幾下眼,抽身進屋安慰了老婆幾句,見她趴在床上哭的象個孩子似的,心裏愈發生恨。草他個娘,老子鞠躬盡瘁沒日沒夜的提著腦袋為這些矬子鬼賣命,沒想到狗日的不但不領情,反而變本加厲的折騰起我老婆來了,前後兩任太太,被大當官的日了就日了,端人家碗忍了。可眼前這倆東西,整天昂著個瘦頭,晃蕩著根廢炮筒子,純粹倆廢物,竟也來調戲我的女人來了。
“此仇不報,枉為爺們。老婆你等著,看我怎麼滅了那倆雜種。”他丟下這句話,麵色鐵青的從屋裏走出來,咬著牙根朝張三擺了擺頭。兩人隨即去了前院辦公室。
“大哥,是可忍孰不可忍,隻要您一句話,兄弟我立馬剁了那倆雜種。”剛一進屋,張三就迫不及待的表現起來。
馬大全沒理他,低著頭一腚砸在椅子上,直著兩眼緊急思考起除害計劃來。說實話,若是夾尾巴狗或任何一個日軍官佐弄出這個事來,他也就打掉牙吞肚裏咽了,可這倆半死的棒槌禍害自己的女人,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再連個屁都不放,那怎麼能讓嘍羅們瞧的起?更關鍵是那倆東西囂張慣了,整天在院子裏晃蕩,若忍了這次,肯定還會有下次。怎麼辦?立馬除掉他?不可,那樣弄不好連自己的小命也的搭上,不能魯莽行事。最好能假借他人之手滅了這倆東西。可去忽悠誰呢?山裏的那幫光棍寡婦?不行,引狼入室的事絕不能幹,夜裏偷偷把這倆東西拖出去砍了?也不行,對上麵沒法圓謊。
就在他絞盡腦汁苦思冥想之際,腦袋一閃,忽然想起了一個人———貞女村保長孫忠臣。對,那個村自古就多烈女,她們可不管你是啥東西,隻要是流氓色鬼統統狗頭落地。以前老鬼子少佐河邊就是在那個村被一麻子老閨女剪掉老二喪命的。何不。。。
馬大全想到這裏,忽然抬起頭來盯著張三,沉聲問:“張隊長,咱不用著急,我有個辦法。”
“好,大哥你快說,嫂子被人欺負,我都快急死了,您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張三站在那裏握拳瞪眼,一副同仇敵愾的正義之氣令人感動。
馬大全眯眼一字一句的說道:“明天你和李四帶著幾個兄弟,叫上崗崗不倒和永垂不舉那倆矬子鬼,悄悄摸到貞女村,然後。。。”他說著伏在張三的耳朵上小聲嘀咕起來。
張三聽著連連點頭,待馬大全說完,雙手一拍,叫道:“大哥,兄弟我真服你了,好,我這就去找人,您就聽好吧。”說完兔子似的連蹦帶跳的竄出了屋。
第二天,倆小鬼子還沒起床,正躺在那裏回味昨天花姑娘的嬌容呢,突然窗外響起了喊聲:“太君,太君,今天的咱們下鄉,花姑娘的大大的有!”
啊?崗崗不倒和永垂不舉聞聽唰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
“花姑娘?”
“米西米西?哈哈。。。”
倆東西立時象吃了興奮劑似的,胡亂套上衣褲,臉都沒洗就竄了出來。張三李四忙神秘兮兮的趴在兩人的耳朵上,小聲道:“太君,下鄉,花姑娘大大的漂亮,我們的今天去米西,好不?”
“吆西。”倆東西一聽,兩眼放光,咧開大嘴同時喊了一聲,連飯都沒吃,就催著張三李四,騎上大洋馬,急急溜出了卡子門,向八裏外的貞女村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