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比不知道,土穀稻草吃了這個禦廚做的菜,大嘴一巴噠,連連嚷好。於是,王玫瑰就成了土穀的個人廚師。
胖夥夫見長官對這“小子”讚賞有加,也不敢得罪他了,每次王玫瑰給土穀做好飯後,胖夥夫就讓她幫著掌勺炒大鍋菜給鬼子兵們吃。
過了三天,王玫瑰見鬼子們都信任她了,認為時機已到,晚上就和胡油仁商量了下,決定第二天中午動手下毒。
胡油仁秘密吩咐幾個心腹,把兩挺機槍和幾帶手雷送到他辦公室,要他們不要外出,隨時聽候命令。
第二天早晨吃了飯,王玫瑰就把包袱解開,把10多把小刀密排在腰上,把一包砒霜揣在兜裏就來到了夥房。
跟前兩天一樣,進了夥房二話不說,拿起掃帚仔細把整個食堂清掃了一遍,累的她是滿頭大汗,狗皮帽子一摘,光滑的頭顱上是熱氣騰騰。胖夥夫看見了,就笑眯眯的叫:“禦廚,你的辛苦了,等會給我也做幾個菜,我的要和朋友喝酒。”
王玫瑰笑著忙點頭,心裏卻罵:“狗日的畜生,還喝酒?陰曹地俯吃屎去吧。”
她一邊忙著一邊不時的觀察著幾個夥夫的舉動,等給土穀吵熟了菜,要拿盤子盛的時候,趁他們不注意,忙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布包,假裝抹了把汗,順勢朝滾鍋裏猛抖了兩下。包又很自然的揣進了兜裏,旁人不細心觀察,以為她拿的是手帕呢。
她把幾個小菜用鍋蓋蓋好,接著又來幫著大灶炒。熱氣彌漫中,她假裝好象被煙嗆著了,高咳了幾聲,趕緊又掏出布包來做了同樣的動作。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胖夥夫在食堂裏溜達了一趟,他打眼看到給長官的菜已做好,就過去掀開鍋蓋,瞅著幾盤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嚷道:“哇,很香啊,我的先嚐嚐。”說著伸手就抓起一塊雞肉要往嘴裏添。
王玫瑰大吃一驚,忙喊著跑過來一把把他手裏的肉打掉:“太君,你的不能吃。”
“咦?”旁夥夫一楞,火就上來了,臉色一沉,狂吼道:“八格,你的,支那豬的敢阻止我?”話剛落,一拳就朝王玫瑰麵門打來。
王玫瑰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太衝動了,硬著腦袋挨了他一巴掌後,忙委屈的解釋道:“太君,您別生氣,土穀太君的東西不能讓別人先吃,他是最高長官,若您吃了他的菜,被土穀長官知道後會發脾氣的。對您也不好。”
胖夥夫一聽也認識到這樣不好,但他不想在這支那廚子麵前裝熊,“我的先給長官嚐一嚐,味道的好不好,再說,”突然他的眼裏射出了怪異的凶光:“再說,你們支那豬的不可靠,萬一你們給長官在菜裏下毒,我的也好提前知道。”
啊?王玫瑰心裏咕咚一下慌了,這老鬼子難道看見我下毒了?不會吧,若那樣他還不把我的布包搶去?沒有,肯定是這家夥詐唬我。
胖夥夫見她被自己震住了,就又蠻橫的咣的一下掀開鍋蓋爪子又要往裏伸,絕不能讓他吃,若被他先吃了,這家夥一中毒,那一切都完了。
就在王玫瑰鼓氣勇氣想破釜沉舟跟他鬧翻時,胡油仁大聲嚷著進來了,胖夥夫一聽到他的聲音,手一哆嗦,啪的蓋上了鍋蓋,他是怕他響土穀稻草告狀,因為大院裏誰都知道姓胡的這小子是土穀眼裏的紅人,他說的話土穀還是比較相信的。
而胡油仁其實早就在門外徘徊,他也怕王玫瑰萬一弄出差錯自己好有個照應。當他聽到屋裏傳來爭吵聲後,暗說不好,趕緊闖進來了。他看著胖夥夫臉色很尷尬的樣子,又望望王玫瑰神情很緊張。就打著哈哈問:“土穀太君的菜做好了嗎?他讓我來端過去。”
王玫瑰忙說:“做好了,我和您一塊送過去。”
胡油仁一進來她就鬆了一大口氣,聽他這麼一說,趕緊揭開鍋蓋把幾個盤子放在了小圓木板上,蓋上白網紗,跟著胡油仁就朝土穀辦公室走去。
胖夥夫嘟嘴望著他倆的背影,恨恨的罵道:“八格,支那屁禦廚,我的饒不了你。”
這時,嘟嘟的開飯哨子響起,幾十個鬼子嘻鬧著就來到了食堂,胖夥夫轉身對楞眼望他的三個手下吼一聲:“快開飯的有。”
一陣嗚哩哇啦的打鬧聲過後,鬼子們八個一桌,對著桌上的飯菜就爭先恐後乒嚨乓啷的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