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戰!戰!戰!(上)(1 / 2)

《六十五》 戰!戰!戰!(上)

《六十五》 戰!戰!戰!(上)

從山口僥幸逃脫的100多鬼子偽軍,躥出十幾裏地後,已累的個個如風箱般呼呼直喘,有幾個晃晃悠悠象走醉步似的一頭紮進路邊的臭水溝咕咕兩聲就滅了氣,其他鬼子看見同伴慘死連理都不理,好象那不是一起出來的老鄉,而是一隻癩蛤蟆。這不能怨他們無情,一路上稀稀拉拉的死多了,連自己都顧不過來,還能管別人?

當初從山口逃出來的鬼子們經過30多裏超極限的“拉練”。待快到王戈莊駐地時,隻剩下70多個了,偽軍們早已沒了影,樹倒猢獼散,他們見鬼子敗的一塌糊塗,狼狽至極,也都心灰意冷,趁機各自溜回了家。鬼子們可無處走啊,隻能拖著兩條沉重的羅圈腿扭歪扭歪的回他們的老巢。

天已黑了,幾十個鬼子鋃鋃蹌蹌奔到吊橋下,一屁股砸在地上,哎吆哎吆的直喊:“快放吊橋,大日本皇軍回來了。”

炮樓裏的鬼子偽軍聽到喊聲不對勁,草,威武的大日本皇軍會這樣有氣無力的吆喝?聽那聲音好象幾天沒吃飯似的,不會是一群逃荒的流民在那瞎咋呼吧,得出去瞅瞅。若真是流民,立即送他們上西天。

幾個鬼子偽軍就端著槍貓腰摸出炮樓,躲在工事後麵向壕溝外麵望。黑乎乎的也看不清啊,隻能隱隱約約望見對麵路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大堆人在那亂哼哼。

一個鬼子朝天上砰的放了一槍,外麵的人跟蜂子蟄了似的嗷的一下齊唰唰的跳起來,等弄明白了是崗樓裏放的嚇唬他們時,這些鬼子火了,對著裏麵大罵:“草你娘的八個牙驢找死啊,老子出去打了一天仗,好歹揀回條命,你們這些雜種還戲弄俺,快放吊橋。”

裏麵的人一聽動靜還真是正宗日本話夾雜當地土語呢,得,快進來吧。幾個偽軍說著就嘎吱嘎吱放下了吊橋。

鬼子們瘸腿歪身的進到裏麵,偽軍又吆喝兩聲:“還有誰沒進來?趕緊的,不進我們可要拉橋了。

話剛落,突聽遠處馬蹄急響雜亂無章,一聽就是純種日本大洋馬。靠,還忘了當官的沒回來呢,八個鬼子偽軍趕緊立正分列兩旁,準備迎接大當家的歸來。

二愣子他們14個人騎著七匹馬,一路緊趕攆到王戈莊駐地外也沒發現鬼子群,暗罵這些日軍跑的比兔子還快。本想追到吊橋外再想辦法打斷橋繩攻進去,可他們驚訝的發現,卡子門那昏暗的馬燈下,兩排鬼子挺胸昂頭,目不斜視。成標準的閱兵姿勢屹立不動,眾人一時呆住了,小鬼子這是玩的啥把戲?怎麼俺們來了還立正站隊呢?

驚愕之餘,二愣子恍然大悟,草,這些雜種大約聽見馬踢聲,把俺當成日本鬼子官了。好,天助我也!此時不打更待何時?他提刀拍馬飛躍過吊橋,大喊一聲:“爺爺我來了---”幾個鬼子正在那站著等長官檢閱呢,還沒明白過來咋回事,隻見麵前寒光耀眼,嚓嚓幾聲,八個腦袋齊數飛了出去,而身子立在那兒依然筆直不動。

狗子坐在二愣子後麵,暗暗讚歎他的刀法確實厲害。這時後麵的人也躥過來了,二愣子轉頭吆喝道:“丁當響,你和張大瓜在這守住炮樓,絕不讓一個鬼子出去。其他爺們跟我去打憲兵隊。”

“好。”眾人齊應一聲,打馬向街裏奔去。

日軍憲兵隊自上次遭洗劫後,他們加強了門衛兵力,大門口的沙袋摞的半人高,兩挺機槍高高架立在工事上,八個鬼子絲毫不敢懈怠。今見下鄉掃蕩的同伴狼狽歸來,又聽說最高長官土肥原蛋蛋被天雷劈死,更是心驚肉跳高度緊張。值勤的曹長也不進崗樓偷睡了,直接坐在沙袋圍成的工事裏張著倆耳朵聽動靜,其他幾個鬼子也預感到大難臨頭,心底無一不惶惶亂蹦。

正在他們暗暗祈禱老祖保佑今晚別發生意外時,突聽大街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在寧靜的黑夜裏這種聲音格外刺耳。鬼子們象得到命令似的,嗷的一聲齊唰唰的跳起來,搶身撲到沙袋上,緊握槍支瞄向了馬蹄聲處。他們腦子裏急速旋轉,是落在後麵的長官回來了還是山裏匪民打進來了?長官隻騎著一匹馬啊,而且早死了,怎麼還有這麼多匹戰馬聲?不對,可若說是匪民打進來,那炮樓卡子門那兒也不能沒一點動靜啊。幾個鬼子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呆在那裏犯了迷糊,管他呢,先做好準備看看再說。曹長喝令一名鬼子端著槍走出工事,上前觀察。

二愣子他們12個人來到距憲兵隊大門300多米的地方下了馬,派狗子悄悄摸近,發現崗樓昏暗的燈光下隻有一個鬼子在那探頭張望。心裏大喜,轉身溜回來報告了情況,二愣子點點頭對眾人低吼一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