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兩人應道。
二愣子看看他倆,道:“我記著俺跟俺爹去打猴子,都是每天夜裏摸到猴子出沒的叢林裏,先隱蔽好,等天明了,猴子出來活動就照窩打,一槍一個準。”
四虎忙道:“你的意思是咱打據點裏的鬼子也學打猴子的方法?”
二愣子點點頭:“咱趁著黑夜裏悄悄摸到距鬼子不遠的地方藏好,等天亮了鬼子在據點裏晃蕩的時候再單個挑他狗日的。”
兩人一聽,興奮的連連說好。二愣子又問四虎:“鬼子的三八大蓋能打多遠?”
四虎道:“聽說是有效射程二裏地,也就是一千步左右。再遠就沒個準了。”
“好。”二愣子道:“咱就選離他二裏地的溝坎做射擊陣地。單個挑他們。
四虎點點頭:“哥,我和你一塊去。”
狗子忙嚷:“我也去。”
二愣子看看他,說:“你的槍法還不行,這個不是鬧著玩的,若一槍出去打不著他,那就糟了。”
四虎也同意他的觀點。行動就這樣定下了,他們說笑著下了山。狗子跟在後麵耷拉著頭有些懊惱,怪他倆瞧不起他,也怨自己槍法確實沒練精。
晚上吃了飯,狗子和王玫瑰上了山口放哨去了。二愣子和四虎每人背著兩支步槍提著幾袋子彈手雷,悄悄的摸出山口,爬到了一處離鬼子據點大約二裏地的溝坎下埋伏起來。他倆相距20多步,又各自尋好了附近的幾個備用陣地。單等天亮就開始用槍點名。
再說據點裏的十幾個鬼子,都是大阪同鄉,以前多是商販走卒。對槍法一竅不通,就認準三點一線摟扳機,至於子彈能打到什麼地方那是天老爺的事了。他們普遍抱著一個想法:就是老子辛辛苦苦給狗屁天皇賣命不值。能樂一時算一時,花姑娘能逮著就猛日,逮不著先保住命再說,等日後不打仗了回家娶個女人生小孩過日子。
天亮了,日軍曹長吆喝大家起來上操,這是每天例行的規定。雖然他們盤踞的地方隻有個憋窩大,但也不能破壞軍規。10多個鬼子伸著懶腰,提著長槍稀稀拉拉在一排沙袋後列開了隊,偽軍也湊湊巴巴的站好。
二愣子和四虎埋伏在隱蔽地點看到這難得的一幕,興奮不已,槍依在土坎上瞅準一個腦袋,一摟扳機,啪的一聲子彈飛了出去。
鬼子曹長正在訓話呢,忽見眼前一閃,嗷的一聲摔了出去。排隊的鬼子不明就裏,草,怎麼好好的就突然發了羊角瘋?趕緊跑上前準備掐他的人中,低頭一看,我娘唉,額頭啥時給鑽了個窟窿?
一個鬼子反映快,大叫一聲:“不好,有人襲擊/”說著跳起來就跑,叭勾一聲,一發子彈又準確的擊中了他的後腦勺。他慘叫著撲在了地上。
其他鬼子醒悟過來,紛紛抱頭鼠竄。躲進碉堡裏等了好久也沒再聽到有槍響。好了,沒事了,幾個鬼子又撲在地上爬到了外麵的沙袋後,探頭觀察對方的隱蔽地點。但望了一會也沒發現遠處有異動,草,嚇唬誰啊,我大日本皇軍是吃素的嗎?炮彈伺候。
幾個鬼子就貓腰支起小鋼炮,朝著外麵就胡亂打開了,他們是想驚動對方挪動隱蔽地點,等看清了隱蔽地再來個精準清除。但打了一會竟沒發現目標,再好好瞅瞅?幾個鬼子趴在沙袋後伸脖子眺望,忽聽又是兩聲槍響,兩個鬼子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腦袋就開了花。
日啊,這是啥打法啊,不仁義,有本事你明著衝過來打啊。幾個鬼子伏在沙袋後抱怨起來,一個膽大的就不服氣了:“草,你打黑槍,我就不會打了?老子剛當新兵的時候還拿支那女人練過靶子呢,百米之外十發九中,把那女人的奶頭都一槍打爛了。”
其他鬼子一聽他厲害,就叫他試試,但這家夥鬼,先不伸頭,而是把鋼盔挑在刺刀上探了出來。同時囑咐身旁的人從沙袋縫隙裏觀察對方的射擊地點。這一招還真管用,四虎伏在草叢裏見又一個頭顱冒了出來,啪一槍射過去。那挑著頭盔的日軍撲通一下趴在地上,放下槍一看,哇靠,支那豬槍法還真準呢,頭盔上的帽徽被穿了個洞。
這時一個鬼子吆喝起來:“我發現了支那人埋伏的地方了。快,炮彈射擊。”
“在那?”鬼子們紛紛爬過來,順著那個人的指頭向遠處瞅,隻看見二裏外的一處溝坎草叢。
那鬼子道:“對,支那豬就藏在那草叢裏,快,炮彈瞄準給我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