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胡大吹暴露(2 / 2)

胡油仁因為追擊敵軍而英勇負傷,且保護了鄉長馬大全的家院沒受匪民騷擾,進一步得到了馬的信任。而呂文明因“臨陣逃脫”則被田中罵了個狗血噴頭,一個特別行動隊的隊長連個小組長的忠誠都不如,還他媽的高規格治療呢,去吃屎吧。

這呂文明遭此一頓臭罵,心中就起了一股無名火,二愣子兩人到偽軍大院找胡油仁他在隔壁是聽見了,而正是那晚上遭的襲擊,為什麼他倆一來就出事了呢?他心裏嘀咕開了,不行,得查個明白。如果。。。。那。。。。我姓呂的就會重新被鬼子信任,而且還能順藤摸瓜一舉消滅那些匪民。但他不敢明著來,一是怕馬大全,二是怕萬一自己猜錯的話,既不狗爪撓頭自找難看。

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不讓對方發覺,他帶領兩個手下,騎著車子親自到胡油仁的老家梁家莊摸底。這一查可把他驚了個半死,草,什麼他媽的光棍,老婆孩子都是被日軍殺的,有這樣的滅門深仇還能給日本人忠心?鬼才信。又問胡油仁家裏有什麼親戚,得到保長的答複是:他爹兄弟兩個早死了,隻留下了他這個獨杆。他娘三歲時姥爺姥娘就過世了,也是獨女一個,其他也沒聽說有遠房親戚,隻在王家山裏有個什麼瘸子表叔,是個老光棍。

這下一切都明白了,呂文明心中大喜,這個胡油仁肯定是遭滅門後與山裏的那幫匪民勾結,混進了行動隊唱雙簧。想到這裏,他立即帶領倆嘍羅騎車往回趕,他要進一步探聽觀察胡油仁的一舉一動,來個土狗大翻身,徹底清除這小子對自己前途的影響,同時打壓馬大全,讓田中對他產生猜疑,那時這家夥就不能整天跟蒼蠅似的圍著大院轉了,最後再趁機挖出憲兵隊大院裏的元寶與半斤粉遠走高飛。一路上,呂文明對自己的思路是驚喜連連,一石四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一進偽軍大院,呂文明就滿臉歡喜的把胡油仁喊到自己屋裏,熱情的遞上一支“老刀”煙,胡油仁受寵若驚,連忙打著火機給對方點了,看著呂文明深吸一口,吞雲吐霧的神態,心裏打開了鼓:這小子怎麼突然對我客氣起來了?以前都是帶搭不理的,莫非是我受到了鬼子的表揚,他也想巴結我?不對,那有隊長巴結組長的。裏麵肯定有問題。說話的小心點。

這時呂文明望了眼窗外,漫不經心的問:“胡組長,看你年紀也30多了吧,怎麼不找個女人過日子?”

胡油仁一驚,嗬嗬笑道:“我窮光蛋一個,上無片瓦,下無錐地,哪個女人跟呀,呂隊長你不也是沒找老婆嗎?”

說完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呂文明道:“彼此彼此,咱兄弟都是天涯淪落人啊,唉。”說完話鋒一轉,盯著他道:“那天我好像聽見站崗的說你兩個表弟來看你?你們親戚感情挺好啊。”

胡油仁聽到這裏,才明白這家夥是懷疑上他了,暗暗後悔那天沒殺了這個雜種,留下了禍根。他歎了口氣道:“唉,那是我姑家的表弟,我從小沒了爹娘,是我姑把我拉扯大的,老人家拿我比親兒子還親啊。”

呂文明一聽,徹底斷定了自己猜想的正確,胡油仁是在順口撒謊。揭穿他嗎?暫時還不能,在沒完全抓住他的把柄之前不能打草驚蛇,他裝作心不在焉的問:“是你親姑?哪個村的?以後行動隊下鄉也好有個照應。”

“不是親姑能這麼心痛我嗎,唉,快70歲的人了,有隊長您這句話我姓胡的真的太感謝了。”胡油仁怕他繼續問下去,腦子一轉,反問道:“部隊去王家山裏那天,好像呂隊長您也出去了,以前沒看到過您出大門呀,傷還沒好要注意養護啊。”

呂文明一驚,看了他一眼,難道我去日半斤粉被這小子發現了?他尷尬的笑笑:“我是出去買煙,這老煙筒也戒不了,一會不抽就難受,沒辦法。”

胡油仁假裝眨巴了下眼,問:“我那時也出去買煙,看見您穿過胡同進了馬鄉長家,傍晌出去,日頭偏西了才回來。莫非。。。。?嘿嘿。”

呂文明猛吃一驚,草,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做的這麼密還是被這家夥發現了,若讓田中或馬大全知道了還不得殺了我?不行,我得先下手。此時他什麼也顧不的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盯著胡油仁道:“你別瞎說,我姓呂的堂堂正正,而你姓胡的卻完全是在順口淌黃。你有過老婆孩子但都被日軍殺了,你也沒什麼狗屁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天找你那兩人就是山裏的匪民,是來襲擊憲兵隊的。你就是一探子。”說完他朝外大吼一聲:“來人,把這山裏的探子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