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時域霆的身手,別說是讓楚國雄揪著他的西裝不放手、任楚國雄怒不可遏的責備發怒,就是想近他的身都是不可能的。
可他還任由楚國雄如此發泄,也隻是為了演一場逼真的追悼會給林繼看罷了。
“對不起!”時域霆的聲音哀痛而無力,“確實是我沒有保護好瑾璿。”
楚國雄痛恨的扇了時域霆一個耳光。
這耳光聲驚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現場一片安靜和死寂。
為了瑾璿的幸福,時域霆也是真能忍,挨耳光就挨耳光吧,因為這一耳光正好讓林繼看見了。
安如初也是心疼時域霆挨了這一耳光。
要不是為了瑾璿,誰敢跟她的男人動手,她非把他給撕碎了。
眼見林繼走過來,安如初忍了。
楚國雄一見到林繼,立即把時域霆鬆開,矛頭指向了林繼。
“你是怎麼回事?”楚國雄又一把的揪起杵著梨花木拐杖的林繼,“你怎麼保護的我女兒,你娶了她為什麼不保護好她?”
林繼手中的拐杖砸落在他腳上。
梨花木本就沉,這一砸恐怕是腳指頭都砸得淤青了,林繼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楚國雄又說,“你怎麼保護我女兒的,你既然保護不了她,你娶她做什麼?”
“嶽父……對不起。”林繼內疚至極,“這兩年我沒有陪在瑾萱璿身邊,都是我的錯。”
“這兩年你去哪兒了?”
楚國雄常年在監獄裏,還不知道林繼出走的事情。
他又跑去質問時域霆,為什麼要在瑾璿和林繼結婚後,還要派林繼在外麵執行任務。
林繼自己回答道,“我沒有去執行任務,是我一直躲著瑾璿,都是我的錯。”
他一把捂緊自己流著淚水的臉。
楚國雄一掌推他在胸膛上,他手中的拐杖本就掉在了地上,被這麼一推也就華麗麗的倒在了地上。
時域霆在楚國雄的後頸上砍了一掌,陰沉著陰命令,“把楚老先生帶下去。”
安如初說:“把林首長扶起來吧。”
林繼推開來扶的人,自己慢慢的爬起來,沉重、痛苦、懺悔、內疚的目光慢慢落在時域霆的身上。
“我……可以進去見見瑾璿嗎?”
“你不覺得,你來晚了嗎?”
林繼哽嗯,“……”
時域霆緊緊皺著眉頭,陰沉的目光寒冷如霜。
林繼知道,他是對太失望了。
“我,就是想見見瑾璿最後一麵。”
“見了又有何用?”時域霆問。
林繼無顏麵對,自責地垂了頭。
這時,旁人把他的梨花木拐杖遞到他手裏。
他握著拐杖,也不經過時域霆的同意,一步一步的邁著沉重的步伐往裏麵走。
時域霆站在林繼的身後,冷冷說,“如果你早一點出現,瑾璿就不會躺在這裏。”
林繼還是不說話,一步一步朝裏麵走,朝著那方水晶棺的方向走去,周圍的鮮花擋住了裏麵的瑾璿。
他迫切地想看到瑾璿,但好像步子不聽話,走得很慢,腳和身子也軟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