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醫生這麼說,林繼的心好像空出一個大洞。
軍區總醫院已經是夠權威,夠有實力的大醫院了,還不能給瑾璿做手術,還必須得轉到人民醫院去。
那不知道瑾璿是傷得有多麼的重。
“醫生,你實話告訴我,我夫人有沒有生命危險?”
“我們不敢斷定。但是病人的叉子是直接貫穿右眼球,紮進主動脈並且紮進毛細血管分布較多的右腦。這叉子不敢輕易拔啊,拔不得好很有可能就……要不是沒把握我們也不會派救護車爭分奪秒的把病人送去人民總醫院。”
林繼聽了這話,沒忍住,滑溜溜的像是被人抽了骨頭似的癱了。
還好有人扶著。
盡管他癱了,但是還是想爬起來趕緊再趕去人民總醫院看看情況。
隻是無奈他身子軟得不行,一隻腿明明就殘了得靠拐杖才能行走,僅靠剩下的那一隻腿就更不能支撐著自己一百好幾的身子站起來了。
監獄長陪著他,和醫生一起扶了他好幾次,硬是扶不起他來。
他也努力了好幾次,站不起來,還是站不起來。
“我要去人民總醫院,監獄長,拜托你了。”
這三更半夜的,監獄長有些為難,他又說了一句拜托你了,監獄長才點頭同意帶他過去。
可不,這不是監獄長和前總統商量好的,給林繼下的套嗎,要讓他一步一步的被套牢。
所以這監獄長故作為難狀,也是裝的,後麵好不容易把他弄上了車,安慰他別著急,安慰著楚小姐會平安無事的話,也都是裝的。
林繼卻真的信了。
那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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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安如初把蒸餾水遞給楚瑾璿。
“半夜三更了,熬夜對皮膚不好,尤其是對我們這些三十左右的熟女,熬夜很傷皮膚的。喝點水,補補水份。”
楚瑾璿把接過來的水隨手扔回去。
“不喝啊?”安如初拿起來,“那我喝嘍。”
喝完了半瓶水,她倒到床上去,“瑾璿,我要睡了,你睡不睡?”
“不睡。”瑾璿還在想著辦法怎麼去見林繼呢。
“不睡啊?”安如初抱著腦袋而枕,“那我睡嘍。”
“……”
“我把七七九九丟在家裏讓艾琳娜照顧,陪你在這裏教訓教訓林繼,你倒還怪上我啊,跟我置氣了。”
安如初一點也不生氣。
“不過沒關係,我不生氣。等林繼看明白了,知道珍惜你了,會心甘情願的留在你身邊了,你會感謝我和時域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