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時先生。”
自從時域霆不當總統後,大家都稱他為時先生。
本來還有人繼續喊他總統的,但他不允許。
畢竟現在在位的人是淩一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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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如時域霆所料,林繼沒有離開,而是派人在暗中留意著瑾璿有沒有被放出來。
他派的那兩個人,是他曾經最信任的兵,一個是小張,一個是長勝。
小張守著監獄門口,長勝守著大院。
都到了晚上十一點多了,瑾璿還是沒有被放出來。
住在酒店的林繼有些著急。
“小張,監獄還沒有派人開著我那輛越野猛士送瑾璿回去嗎?”
“沒有,首長您那輛車還原封不動的停在監獄門口,倒是有一輛救護車來過,好像是載著一個受傷的犯人走了,聽說還是個女犯人。”
不會是瑾璿吧?
林繼掛了電話立即又重返監獄,等了監獄長將近三個小時。
電話裏監獄長隻跟他說他在醫院很忙,讓他再等等,再等等。
他著急問是不是瑾璿受傷了,還沒等到回答那邊就掛了電話了。
然後他再一通又一通的打過去,卻是一直無人接聽狀態。
這三個小時過去了,便是夜裏二點多了。
監獄長從外麵風塵仆仆的回來,滿臉寫著倦意和疲憊,一見到坐立不安的林繼趕緊迎上去握住他的手。
“林首長啊,實在是對不住你。不是我們不幫你辦這事兒,而且有夫人的釋刑文件確實是應該放手。但是你在你拿釋刑文件來之前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夫人在食堂摔跤了,她手裏麵正好拿著叉子,又正好……”
“正好怎樣?”林繼急得捏緊監獄長的手臂。
監獄長為難的垂了頭,“正好戳傷了一隻眼睛,恐怕,恐怕一隻眼睛是,是……”
“是怎樣?”林繼心懸一線。
“是保不住了。”監獄長搖頭歎氣,“唉……”
林繼隻覺得被別人拿走了半條命似的,一鬆開監獄長的手,身前的拐杖也跟著倒了地,自然是沉浮不穩的朝後麵跌了兩步。
“林首長……”
“瑾璿現在在哪個醫院?”
“就在最近的軍區總醫院。”
“走,現在去醫院。”
他彎下腰去撿那根梨花木的拐杖,但行動不方便讓監獄長搶了先。
監獄長想把拐杖遞給他,他倒是一把搶過來,杵著拐杖三步並作一步走的離開。
車上,林繼不停的問瑾璿的事。
“她到底怎麼樣了?視力還能恢複嗎?”
“首長夫人傷得很重,當時送去時醫生就說右眼保不住了,隻有裝義眼,而且叉子刺入很深,傷到了主動脈,動手術的時候要是不小心還有可能……”
“……”
“還有可能傷及性命。”
林繼那叫一個又惱又悔,為什麼不早點出現,這才讓瑾璿出了這樣的意外。
“不過首長你也別太擔心了,要是手術成功命是可以保住的,到時候裝個義眼其實和常人是一樣的,看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