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小兵說什麼也不信。
何花見狀,哭喊得更厲害,“天理何在啊,我被媳婦打了你為什麼不信啊。我不要活了啊,我要去死啊……”
小兵見這婦人這麼哭鬧,隻覺得她是個潑婦。
楚瑾璿說,“你去找領導吧,把大院裏退休的老領導能叫來的都叫來。她確實是我婆婆,我確實是給了她一個耳光,我兒子也確實是踢了她。”
“這……”
“去叫吧,叫人來評評理。”
小兵聽她發話,也隻好去找人。
不然這個人一真在這裏哭鬧,也不是個辦法。
就算不去找人來解決,等會兒大家都起床了,圍觀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這不嘛,小兵還沒走遠,已經又有幾個軍人家屬湊過來了,有的四五十歲,也有六七十歲的,身上都穿著相同的運動服。
楚瑾璿見過,這是隔壁住的幾個大媽,都是退伍軍人的家屬,每天早上都會在一起練太極。
何花見人來了,又把剛才哭訴的內容,全都吐了一遍,像吐苦水一樣。
這幾個大媽平日裏和楚瑾璿接觸不多。
隻知道林首長娶了她沒多久,林首長就失蹤了,大家聽聞何花這麼一哭訴,不由開始對她指指點點。
何花見她們偏向她這頭了,更加煽風點火。
“唉喲我的媽呀,我真不想活了呀,我這媳婦打了我不說,還說我要是再不走就把我送精神病院呀。”
“……”
“你們說我要不要活了呀,我生林繼那年,腸子都掉出來了,差點死呀。”
“……”
“怎麼給我娶了個這麼不孝順的兒子回來呀。”
圍觀的軍人家屬有人上前摻扶她。
她裝得更凶,別人拉她一把,她捂著胳膊說,“疼,疼,剛剛被媳婦打的,疼得不能動呀,嘶……”
“大姐,那你先起來再說,地上涼。起來吧,我不扶你這隻手,起來。”
另一個軍人家屬上前,兩人一起架著她。
她硬是往地上坐不起來。
“我起不動了,我被這媳婦推倒在地上,嘶,腰,腰,腰站不起來了呀。”
軍人家屬a說:“天啦,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把婆婆打成這個樣子。”
軍人家屬b說:“平日裏看著和顏悅色溫溫柔柔的,怎麼是個這般毒蠍心腸的人,怎麼可以這麼對待長輩?”
林昊然:“我媽媽不是這樣的人,明明是這個老太婆先罵我是野種,又看不起張婆婆,還推了我媽一下,你們不許說我媽媽壞話。”
張媽:“楚小姐不是這樣的人,你們別被這個鄉野村婦的演技給迷惑了,她就是想汙蔑楚小姐。你們知不知道,林首長十歲的時候……”
“我婆婆說的沒錯。”楚瑾璿斬釘截鐵的打斷張媽的話,“我就是個不孝順的媳婦,我就是不想讓這個鄉野村婦住在我家裏,我嫌她惡心。我也是軍人的家屬,如果長輩們覺得我不孝順盡管罵我打我。”
“罵你打你有用嗎?”其中一個人說,“你這樣的人,敢對軍人的母親動手,已經可以上軍事法庭了。”